地回忆着。
“学生里有中东的王室子女,有俄罗斯寡头商贾的孩子,也有很多来自中国的富豪子弟。那时候我和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家伙玩得挺好,我学语言又快,就跟着他学了不少俄国话。”
邱明泉按照他的翻译,很快来到了莫斯科车站的提货点,三个火车皮的电刚刚已经卸下,摆满了仓库的临时停放点。
邱明泉做的这种大宗商贸,租用的是火车皮,这就需要正规的外贸许可证件,不是那些倒爷能比的。国际倒爷比如林哥他们,说到底还是靠人肉随身带货,虽然国家现在不管这些,可是人肉靠着包裹带货,那每次的量,就只能是小打小闹的级别了。
莫斯科中央车站的货运处,窗口里一个肥胖的俄国大叔熟门熟路地检查了邱明泉带来的一沓许可证和文书,大手一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
封大总裁翻译道:“他说最多停放到明天,再放就要了,这么多东西,每天价格是1500美金。”
邱明泉点点头,直接递过去3000美金,用手比画着“二”,那个胖大叔点点头,心领神会地了钱,给他开了一天加有偿两天的单据。
“接下来,就得去找买家了。”封大总裁优哉游哉地道。
“那么大宗的货源,到底怎么去找,这里我们可是两眼一抹黑啊。”邱明泉皱着眉。
“我不是有个俄罗斯同学吗?”封睿得意一笑,“他老爸,可是俄罗斯境内少有的几个寡头贸易商。”
……
一座破旧的民房里,昨晚铩羽而归的那几个歹徒正垂头丧气地站着,房间里布置简单,却很宽敞,正中央的沙发颜色陈旧,仔细看去,暗红色的扶手上,竟似有成片的血痕。
而那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女人,狭长脸,浓眉,五官不算致,但是看得出大气,颇有点女生男相。
“殷姐,我们昨天栽了。那几个人全都带着枪!”昨晚的小首领脸色难看,脖子上抱着白纱布,有点惶恐地看着前面的女人,“真不是兄弟们无能,那屋子里三把枪齐刷刷顶着我们脑门,兄弟们只带了刀和棍子,实在是不能硬上。”
这里,就是最以凶狠残酷闻名的殷姐团伙的城内落脚点!
殷姐斜着眼冷冷看着他:“本地的事交给你们做,你们几个,就给我听这个?”
她脸上神色忽然一厉:“我们是没枪还是怎么着?他们三把枪,你们不会去买?不会买了人手一把,今天再冲过去,把那几个人打成筛子,再扔到河里?”
为首的歹徒脸上肌肉一颤:“殷姐,要是一般人,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昨天那几个人的身手,不是普通人。”
他看了看身边的一个手下,那人神态明,急忙点头:“殷姐,是真的。那几个人拔枪的动作,绝对不是普通商人。要我说,我们的兄弟也没受过啥真的训练,说到开枪,十几个人未必干得过他们三四个人。”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只有一个年轻人没有枪,可是他拔刀架上我们李哥脖子的时候,我吧,就觉得眼睛一花,都看不清动作!”
这人平时说话靠谱,殷姐倒是能听得进他的话。闻言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老三,你怎么看?”
那个中年男人正默不作声低着头,手里玩弄着一把匕首,寒光肆意,看上去就是割金断玉的好货。
被殷姐点了名,他闻言抬起头,淡淡扫了一眼那几个人:“什么怎么办,要我说,越是点子扎手,就越是要干。不然,殷姐的威风是怎么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