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附近的小区沿街买个商铺吧,您做美容美发店,一来不会埋没了您的好手艺;二来,沿街的商铺比住宅升值要快。”
临街的商铺,在任何时候都不愁没有生意和租客,更何况,这还没有到经济腾飞的黄金时刻,一旦改革全面放开,私营经济如火如荼,这样的好地段的商铺,那可真是下金蛋的母鸡!
刘琴花心里一动:商铺……是啊,假如能盘一个店面,正正经经地摆上点画册,那里面的发型什么的,她都有自信做出来,而且,她就不信市里的那些女人不喜欢!
刘叔看看自己老婆,就有点犹豫:这买商铺,哪里是他们这样的人买得起的?
“借钱背债,这不好吧?万一亏了呢?万一没有生意……”他吭哧吭哧地道。
刘琴花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就不信,我的手艺会没生意!”
邱明泉看了看刘叔,心里一阵唏嘘。
他还清楚记得,上辈子曾经在街头偶遇过刘琴花夫妻俩,刘叔所在的洗衣机厂效益不行,在后来被兼并重组过,一些非技术岗位的人员分流下岗,身为宣传干事的刘叔就不幸在其中。
与其挣扎在那种效益低下的国营厂子里,熬好几年再下岗,还不如早早地壮士断腕,另谋出路。
在到处都是机会的90年代初,只要稍微放开手脚,解放思路,何愁不能发家致富?
吃完了饭,邱明泉郑重地把爷爷奶奶一起拉到床前,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那里面,有他所有股票的大概十分之一。这也是早就想好的,全部拿出来,他怕几十万巨款首先把两位老人吓死。
“爷爷,奶奶,这里是五万多元的股票。”他坦然望着老人,这两年来,他一直有零打碎敲地告诉他们一些自己的动向,卖金笔、买股票,都有说过一些,算是给老人们一点准备。
饶是这样,两位老人依旧瞠目结舌,陷入了震惊。
“这……这都是你赚的?!”邱爷爷呆呆地望着那些股票,“价值五万?”
“对,每一分钱都是我合法赚的。”邱明泉坚定地望着他们,“东风哥知道的,我跟着一位大叔买的,他就是那位大叔的保镖。不信您可以问问东风哥。”
马钧定的事,正好成了挡箭牌,倒可以正好用在这里。
两位老人踯躅着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还是满心不能置信:“这些股票能值钱?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邱明泉笑了,认真地道:“放心吧,带我买股票的那个大叔,人家买了一百多万呢,整个东申市,不知道有多少有钱人都在买,很快股市放开,这些纸片会涨价的!”
他故意夸大了股民的数量,两位老人本来就不懂这些,只听得云里雾里。
邱奶奶茫然地看着他:“明泉,你说的都是真的?”
五万元啊!够普通人家十年的工资,这孩子就闷声不响地挣了这么多钱,现在又换成了这些色的纸片?
邱明泉好了那些股票,笑嘻嘻地道:“放心吧,一定会涨的,到时候我们就卖了它们,正好换一套房子,我们住到市里去!”
他早就想好了,这两年还在资本积累期,不敢乱花钱,一旦这次买房后,他就想办法在附近盘一个小卖部下来,叫两位老人彻底脱离拾荒的卑微,过上他前世做梦都想叫家人过的体面生活!
正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叩门声,一开门,刘琴花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