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站在桌子前不动,章奶奶扯了他一下,“树啊,你二婶说看见你端了碗烧鸡出去,你去给谁了?跟你二婶说说。”
章树这才想起,刚刚他去厨房拿刀剁鸡时,他这个婶子正在里面做饭。
“哦,烧鸡还有半只,我去厨房砍一砍。”他背着篓子去了厨房,然后把包在荷叶里的另半只烧鸡拿出来,用菜刀剁成了几小块。
莫总管给的这只鸡很大,即使没了半只,也堆了一盘子。
他想了想,把酒拿了出来,又从厨房出去,把背篓放进房间里藏好,然后回到厨房,端着烧鸡拿着酒走了出去。
“爷奶,人家来旺哥带我出去找活,于情于理咱们也该谢谢他们,所以我把做工得到的赏切了一半给他,下回人家还带我去哩。”
他把烧鸡和酒都放在桌子上,抢快把鸡腿夹给了他爷,鸡翅膀夹给了他奶,“你们吃一吃好吃不,这可是莫总管让我带回来给你们二老吃的。”
他爷奶笑得牙不见眼,苍老的脸皱成了两朵菊花。“我们阿树真的长大了,连人情往来都懂了,是该这样啊,虽说咱们是邻居,可人家也没义务带咱去,阿树做的对!”
他爷爷撇了他二叔一眼,示意他给媳妇解释一下,阿树没有向着外人,这不,还有一半烧鸡和酒呢!
说到酒,他刚想去揭开盖子打点尝一尝,就被章奶奶抱走了。“树啊,这坛子酒可好,留着下次过节再喝啊!”然后美滋滋地放回房间了。
章树看了看二婶始终寡淡着表情的脸,心里有些微妙的愉悦,他自己的东西自己做主,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其他小辈见爷奶都开口吃了,连忙争先恐后地往盘子里夹烧鸡。章树又帮爷奶都夹了一块,然后才往自己碗里夹了两块。
等到王翠兰想去夹一块吃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一个鸡头和一只鸡脚了。她的表情变了变,然后和大家说了句不舒服,就往房间里去了。
等章奶奶藏好酒回来时,看见桌上少了一个人,就问,“翠兰呢?”
“奶,二婶不舒服,咱们给她留点菜吧,让她好好休息。”
章奶奶想了想,也是,就拿了她的碗往里拨了点菜进去,她还想把自己碗里的烧鸡也夹给她时,章树拦住了她,“奶,生病的人不可以吃这么油腻,你自己吃吧。”
她奶奶点点头,“还是阿树聪明。”然后就住了手。
其他人倒是没把这当一回事,章槐却都看在心里,他总觉得这个怂包大哥好像变了。
第14章钱给你管
自从章树走之后,章槐就去找了王长发和朱大宝,他发现这两人被人打的跟猪头一样,看上去狼狈极了,怪不得最近不敢满村子晃悠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那天章树真的和他们打了架,还把他们打伤了,虽然他自己也受了伤。
章槐心里有点未知的恐慌,不过片刻,他就安定下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章树反抗个一两回也正常。
后来他又听那群妇人和他娘抱怨,说是那天章树去做工,她们只说了几句话,他就咒她们下拔舌地狱。
对于章树的反抗他觉得没啥,但一个平时总默不吭声的人竟说的出那种话,把那些以嚼舌根为乐的三姑六婆都吓到了,这就很奇怪了。
他仔细地打听了一下这几天他不在家都发生过什么事,结果什么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