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是鬼,但觉得这样太吓人,一时不知说是什么好,但还未等我开口,她皱着眉问:“是骨灰?”
我擦,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是鬼!”
“切!”她嗤之以鼻:“你别忽悠姐了,话说,里面是不是有白粉?”
我恼了,大声叫道:“我都说了里面是鬼,你没听明白吗?”
车里的人闻声顿然齐朝我望来,而这丫的不以为然地说:“要是里面是鬼,我把我名字倒着写。”
我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我叫刘莎。我冷哼了一声,不得不说:“其实你姓毕比较合适。”
“为什么?”
我毫不客气地说:“因为毕莎,毕莎,反过来就是傻b了呗。”
“靠,你说什么呢?”这丫的勃然大怒,瞪着我骂道:“你才是傻b,神经病!”然后哼了一声站起身朝另一个座位坐了上去。
而我怀中的坛子突然动了起来,似乎要从我怀里跳出来,我忙将它紧紧抱住喝道:“别动,再动将你砸了!”
它像是害怕了,果然不动了。
那丫头回头看了一眼,吓得一声尖叫赶紧坐后面去了。
一会儿,坐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眼镜,身穿中山装,将我打量了一遍,又看着我怀中的坛子:“小伙子,里面真的是鬼?”
我说是。
他问:“能借给我看看吗?”
我说不行,然后将坛子抱得更紧了。“中山装”语重深长地说:“小伙子,鬼非玩物,要与之远离……”
我极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不用你管。”然后将头偏了过去。
“中山装”说:“你将这坛子给我吧,我去帮你将它超渡。”
我擦,我看了这“中山装”一眼,看不出他还是个神棍,当下赶紧说:“不用了,谢谢,她是我老婆,就算你要超渡,也要等我死了才能超渡她。”
这时怀中的坛子突然跳了起来,像是在响应我的豪言壮语。
“中山装”的眼睛顿然睁得老大,眼镜后射出一道奇异的光来,对我笑呵呵地说:“要不这样,你将它卖给我,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我嗤之以鼻。
“一万!五万?十万?……一口价,一百万,你要是给我,我马上去取钱给你!”
“哗!”车上的乘客再次朝我这方望来,不由紧盯着我怀中的坛子,连后面的乘客也特意跑到我面前,想看看我怀里抱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而听得有两人在后面愤世嫉俗:“你看,新的骗子又出新招了!”
我对“中山装”说:“你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它是我的命,你说命是能用钱买得到的吗?”
“嘿嘿,小子,你很有趣,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么?我是在救你!”
“不用了,谢谢,”我冷冷地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劳你费心。”
“中山装”哼了一声,接而便将背靠在座背上,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没多久,车停了,车上有乘客要下车,我也得下车了,便站起身,“中山装”坐在外面, 我经过他身边时,他骤然伸手朝我怀中的坛子抢来,我大吃一惊,没想到穿得这么正式的人竟然敢这种低级的事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料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尖叫一声,我看是先前那个叫刘莎的傻女,不由一怔,而“中山装”的手再次抓了过来,一把将我怀中的坛子掏了出来,我赶紧去抱,而“中山装”伸出另一只手来抢,这坛子像球一样在我俩手中跳来跳去,最后被“中山装”一拍,竟然径直朝一旁看戏的刘傻女撞去,砰地一声,正好撞在她的头上。
那丫头闷哼一声,身子一震便朝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