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学姐对我温柔了许多。
来到外面的球场,只见航武与盘龙双双在台球上搏斗,台下的人都停了下来,像看打擂台赛一样。
北海道见我和学姐出来了,忙迎了上来,见我受了伤,便问:“怎么受伤了?”
我说:“别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啊。”然后问:“怎么你们没打了?”
北海道朝航武与盘龙指了指说:“他俩打得太精彩了,我们就停下来看戏了。”
我擦!
而航武与盘龙打得果然激烈,两人是仇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因而都尽了全力,而两个都是好身手,高手对决,精彩纷呈。
突然,航武大喝一声,腾空而起,猛地一脚踢在盘龙胸前,顿然将盘龙踢下台来。航武也很快跳了下来,趁盘龙没站起,一脚踩在他的身上,盘龙的头往上一抬,惨叫了一声,伸手想推开航武,航武又用力在那胸前踩了一脚,盘龙的手顿然掉了下去,动弹不得。
“老大!”那些小混混齐冲了上来,我和北海道双双跳了上去挡在他们面前,这些混混不要命地朝我和北海道冲来,我俩没费多大的劲便将他们摆平了。
航武提起盘龙,举起拳头便朝他头上打去,盘龙身子一晃,顿然软泥一般倒下了地。
航武拿起一根球杆,来到盘龙面前,举了起来,他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猛然扬声球杆便朝盘龙头上打去。
突然,一道阴风袭来,我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航武突然停了下来,双目惊讶了朝后望去。
“娟子!”他突然叫了一声,伸手朝面前抱去,眼泪汪汪。
我与学姐相互望了一眼,这小子,见鬼了?
听得北海道轻声对我说:“来了一只女鬼,像是她的女朋友。”
我擦!
北海道喃喃自语,看看这女鬼长什么样儿,便慢慢地走了过去,突然,他怔在那儿,张开大嘴,半天做声不得。
真不愧是见鬼了!好一副见鬼的模样啊。
听得航武异常悲愤地说:“娟子,让我打死他,为你报仇!”
躺在地上的那些混混们也都怔住了,面面相觑,半天做声不得。
突然,听得航武大声叫道:“娟子,你别走……”他大步朝前跑去,但跑了十几步时,慢慢地停了下来。
当他转过身来时,只见他双目通红,泪流满面。他来到盘龙面前,对盘龙恶狠狠地道:“我本想一棍子打死你,但是,娟子叫我饶了你。我且饶了你狗命!”说罢大步朝球场外走去。
我和学姐相互看了一眼,学姐伸起手来,我和她的手紧紧地抓在了一起。
感觉学姐的手在微微颤抖。
见北海道还怔在那儿,我问:“怎么了,看到程老师了?”
北海道木纳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说:“像,简直太像了。”
我们来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站在门口的那几个混混怔了怔,航武不由分说地一拳朝其中一个混混打去,我和北海道看戏一般,见航武像头猛狮将那几个混混悉数打倒在地。
我们跳上车,扬长而去。
经过学校门口时,北海道将车停了下来,航武一声不响地下了车。下车后,我见他那冷竣的眼中吟着泪珠,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北海道看了看我的学姐,问:“要吃夜宵不?”
我和学姐都摇了摇头。
北海道径直将车开到我们的租房楼下,说:“我就不上去了。”然后对我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给我——”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地,我会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和学姐双双下了车,见北海道驶车徐徐远去,我说:“我们上去吧。”学姐轻轻嗯了一声,我们并肩而行,走着走着,双手便抓到一块了,学姐说:“你真傻,干嘛让那姑娘刺你一刀?”
我说:“若不让她刺我,她就会刺你啊,我身子强壮,刺我总比刺你好吧?”
学姐轻轻叹了一声,幽幽地问:“伤口还痛吗?”
我将学姐的玉手抓得铁紧,开心地说:“不痛了。”
我伸手擦了擦眼睛,骤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流出了一行泪来,不过这泪,甜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