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归于宁静后,某两个发生事故的人不由得思考起了人生。
陆清商先是经历了猝不及防地被大力拽过去,手臂试图扶着浴室的门框结果擦了过去,然后膝盖着地,手也跟着砰地撑在了地上,震得手臂发麻。
而他尽量不想压到的人,正在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因为向后倒而砸疼了脑袋。
应该怪谁呢?
怪力气出太大而且还只依赖陆清商的楚白?
“这个门框……”他喵的,想拆了它的楚白疼得眉毛都皱了起来,他不由得嘶了好几下,但是就算他等上个几秒几十秒,那发麻发痛的后脑勺都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头顶上伸来一只手,轻轻试探地碰了碰他。
很温柔。
楚白意识到什么,立马皱着眉头扑抱上去,“宝贝,痛死我了。”
叹了口气,陆清商轻轻地抚了抚,用言语安慰他:“不痛不痛。”这四个字说出去之后,陆清商觉得自己手底下这个人年龄下降了二十岁。
陆清商觉得自己还是要说说这个人:“你起来都不自己撑着点?”他是觉得他锻炼了,就可以无所谓地大力扯自己靠着他的力气起来?
但是楚白这身高……
陆清商想,那估计自己这运动量还不够。
被摸着脑袋的楚白可怜兮兮:“我喝醉了呀。”
所以一切都可以解释的。
被这个理由糊弄一晚上的陆清商“……”地继续轻轻摸摸头。
楚白睁开疼得张不开的眼睛,往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陆清商身上看去,“你刚才摔到哪了?”
不是腻乎的声音了,可能是有点清醒。
陆清商无所谓地淡定回复他,“我去冰箱里弄点冰,你这里肿了一个大包。”他摸到包之后,都不敢用力,只能用特别特别轻的动作去碰。
“你刚才摔到哪了?”
楚白还是执着这句话,把陆清商在为他摸头的那只手抓住,认真地看着他。
陆清商仔细看他的状态,感觉这人是不是在喝晕的基础上,又把自己给砸晕了?
不过陆清商想着自己也的确应该看看膝盖和手,于是他低头把宽松的睡裤拉上来,再看了一眼手掌,陆清商看完就放了回去。
“我去给你弄冰块。”
“好……”
楚白乖乖地回答。
但是等陆清商取冰块包在毛巾里的功夫,就听到门关上并且密码锁随之锁上的声音,这个本该乖乖坐在原地等待的人,不知道顶着那个喝晕又撞晕的脑袋去哪了。
陆清商把毛巾和冰又塞回了冷冻室,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到客厅的门边。
他打开门往外面看去,某个家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
没带手机没带其他的东西。
陆清商立马返身去拿自己的手机和外套,再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密码锁打开的声音,楚白手里拿着东西,背后是送他回来的同层楼的莲兮帮众。
“我听大哥说你撞到腿了,没事吧?对了,红花油还有膏药贴都给你们,不用还啊。”
陆清商谢过这个好心人,在目送他回家之后,把楚白拎进来。
虚惊一场,又看这家伙认真地要给自己涂膝盖和手臂,陆清商也生气不起来。
两个人折腾完处理跌打损伤这种事,夜也深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清商转头,看着低眉顺眼着正用冰块冰敷消肿的楚白,“醒了吗?”
天气有些凉,拿着冰块敷脑袋有些刺激,楚白可怜兮兮地抬头:“醒了。”
陆清商想:很好,还在晕着呢。
大概是他的眼神反应了出来,楚白一脸严肃地为自己正名:“我这次真的醒了。”这一遭,他酒醒了大半。本来就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只是有些发晕,这一番折腾,他感觉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