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垂眼,才从贺灼川手里接过花束:“谢谢。”
贺灼川眼里藏着许多东西,玫瑰花束太重,沈厘接过后贺灼川便让他放到一边了,然后上前一把拥住还穿着戏服的沈厘。
这半年对于沈厘来说极尽梦幻,什么都变了,他整个人从见不得光突然变得坦荡自在,都是因为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
等沈厘换好衣服,和老师同学们打了招呼,便跟着贺灼川他们离开了,宋鱼白到了车上才对沈厘提出疑问,是困扰了他一整个晚上的问题:“学长,你演的医生到底有没有本事啊,大少爷最后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沈厘眨了下眼,抿嘴笑了下:“这也是编剧留给观众的悬念,不过在我看来大少爷的病不是我演的郎中治好的,他的爱人回来了,心病好了,别的都好了。”
宋鱼白唔了两声歪着头继续思考,贺铮看了眼贺灼川,贺灼川接到信息,先凑过去亲了沈厘一口,语气亲昵:“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法国了。”
七月份法国有个颁奖典礼,这是沈厘第一次出国,贺灼川跟他说他们一起去,去玩法国带沈厘去一趟芬兰,看看自己长大的地方。
沈厘愣了下:“怎么了?”
贺灼川叹了口气:“有个任务,比较重要,时间线也长,很快就要走。”
沈厘敏感地发现车里的气氛变了,贺铮倒是没有多大改变,宋鱼白表情变得不太好,脸色苦了下来。
“什么时候?”
贺灼川迟疑了两秒才回答表情也慢慢淡下来的沈厘:“凌晨。”
贺灼川一旦出任务便是人间蒸发那种,不能联系任何平时联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
宋鱼白嘟嘟囔囔,贺铮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你回德国,别在a国呆着。”
“我保镖多着呢,不怕,再说我要和学长一起玩。”
“你在a国他才可能有危险,沈厘明面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有接触,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沈厘微微皱眉,听他们三人一人一句地说着话,末梢神经倏然一紧,他张了张嘴,两秒后才轻声开口:“很危险?”
车里诡异地安静了两秒,贺铮还是那副冷然的样子,贺灼川不耐烦地看了眼多嘴的宋鱼白,朝沈厘摇了摇头:“只比平时难一点,不用担心。”
沈厘感受到车里微妙的气氛,刚刚演出结束的喜悦渐渐散去,沈厘和贺灼川对视,贺灼川眼底带着自信和让自己安心的劝慰,又去亲了亲沈厘的嘴角:“去法国记得带一张明信片给我。”
沈厘抿着嘴唇不说话,上一次贺灼川出任务还是去年冬天,两人刚刚暧昧,贺灼川突然消失了近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在桐店给了自己很大一个惊喜。
“好。”
沈厘轻声答应,他目光温柔如水,他对于贺灼川他们的任务一无所知,也无法探知到有多危险,自己迷茫地像飘在汪洋深处的岛屿,不知边际,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贺灼川。
“这些玫瑰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三个月不凋谢,我回来的时候你也能抱着它们迎接我。”
贺灼川开玩笑道,沈厘点头,依然顺从地说好,他迷茫的眼眸深处透着对贺灼川的信任和依赖,他拉过贺灼川的手,与他紧紧相握。
车在某个高速路口停下,贺铮和贺灼川要上停在路边的那辆低调的越野,贺铮率先下车,宋鱼白下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