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地上的螃蟹壳,问花枝:“里面是什么东西?”
花枝咬牙切齿道:“一条屡教不改的无耻老贼。”
一条……屡教不改的无耻老贼?贺泽西狐疑地看向花枝。
被贺泽西用这种眼神看着,花枝觉得自己头一次遭到了质疑,“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你不信?”
“……没有。”贺泽西从善如流。
花枝冷哼了一声,“不信自己看。”
见贺泽西似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花枝沉着脸不说话了,心道这黑鱼性格蔫坏,不止嘴碎爱偷看,还骂你了。
贺泽西只犹豫了三十秒钟都不到,就果断地掀开了脸盆大的帝王蟹壳。
然后,露出了趴在里面一动不动的一条小黑鱼。
贺泽西:“……呃?”
这鱼,明显是只幼苗,还挺小的啊,哪里老了……
小黑鱼看了眼贺泽西,又看了眼花枝,反应过来之后,“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坏墨斗鱼~~~~~坏墨斗鱼~~~~~打一辈子光棍的坏墨斗鱼~~~~~~娶不到老婆的坏墨斗鱼~~~~~”
贺泽西微微晃神,“……速度真快,这是什么鱼?”
花枝恨恨道:“该死的鱼。”
贺泽西:“……”
花枝咬牙切齿,“果然还是教训得太轻了,屡教不改,下次我一定饶不了它。”
感受到花枝浑身的低气压,贺泽西不禁有些好奇,“它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没有!”花枝一口否认。
见花枝这么着急着否定,贺泽西奇怪地看了花枝一眼,道:“是么?看你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它说了什么话戳到你的痛处。”
花此地无银三百两枝:“……”
贺泽西不再纠结这事儿,他话锋一转,跟花枝说起了正事:“花枝,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沉船的地方在哪里吗?”
花枝一脸古怪地看着贺泽西,心里面在打鼓,贺泽西他别是又想回去吧?
“现在天气不好,我没办法送你回去。”硬邦邦的语气,像是有人在逼着他去死。
这会儿轮到贺泽西一脸古怪了,“我没让你现在送我回去。”
听见贺泽西的话,花枝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以后也不行。
贺泽西继续道:“我的塑封袋用完了,如果这里离当初我们科研队沉船点的距离不算远的话,我想让你帮忙带我过去。船上应该还有许多我能用得上的东西。要是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当时掉进海里面的记录仪。”
一提到记录仪,贺泽西就想起了当初自己掉下海时满头花白的教授一脸崩溃的样子。
这个科研项目对教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初他就是为了记录花枝的信息才在那破船上捱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依旧记录仪没能交到教授的手中,就连自己也折了进去,现在一个人被困在了这海底。
不知道教授现在怎么样了,他身边无儿无女,自己又这么突然没了,他会不会很受打击。教授的年纪也大了,不能让他等太长时间,他等不起。
想到这,贺泽西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海洋上空,有些忧虑,这鬼天气怎么总也不见好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贺泽西(期待):“今天天气好吗?”
花枝(冷漠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