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还没反应过来,那件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披在自己背上了。
等蛋黄酥一走,刃唯小步跑到成景廷身边,看他低头专心致志地擦雨伞,愣道:“你不冷?等它干了不就行了吗,你擦它做什么?”
“有水,不喜欢。”成景廷说着,离刃唯站远了些,“你快回房间吧。”
站得太近,只会让刃唯更冷。
刃唯冷得想打喷嚏,又怕样子丑,于是忍得憋红了眼,不自觉蹲下来,在那儿像朵蘑菇似的,“我去你更衣室等你吧?可以吗?”
成景廷迟疑了一下,“好。”
他消失那三天其实就是回更衣室“充电”去了……现代社会,没有清净之处共他与阴气接触,只能依靠寒冷之气。和人接触得多了,他身上阳气盛,对力损耗极大。
更衣室如今按照现代的计算,只有零下几度,成景廷等刃唯转身去找更衣室时,叫来了蛋黄酥。
“去把温度调高。”
“啊?调多少?”
蛋黄酥傻了,他老大这是疯了吗!
“暖气吧,”成景廷面无表情,“半小时左右,我受得住。”
“行。”蛋黄酥看刃唯往更衣室的方向走,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敢多耽搁,瞬间闪现进更衣室,将温度调高了不少。
刃唯披着成景廷的外套一开门,扑面的舒适温度让他着实放松不少。
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特别是x酒店,冷得受不了。每次问成景廷,怎么还开空调啊,得来的回应又奇怪又可爱。
成景廷总是说“没有啊”。
进更衣室,已经是夜里九十点,刃唯等得困倦,也知道成景廷还没有下班。他就这么披着成景廷的外套,蜷缩在更衣室的软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睡了。
十一点成景廷端着糕点和热饮进来时,刃唯正睡得香甜。
他手中的白瓷餐盘上盛着椰香奶冻糕和果仁布朗尼,都是他刚刚托人去外边儿甜点铺子买回来的。热饮是他在吧台跟着白荷学了半小时拿袋装冲的……这些事情,他以前贵为伯爵,从未做过。
他身后站着蛋黄酥,手里拿着刃唯手下小唐去买的貂皮大衣。
成景廷接过那柔软的衣物,“下去吧。”
蛋黄酥半跪下来,回应一声“是”,转身关上房门,退出去了。
成景廷把甜点和热饮放下,在沙发边站了一会儿,担心刃唯冷,又把貂皮大衣给他盖上了。
最后,刃唯是热醒的。
刃唯热汗满背,又闻到甜点的香气,睁开眼翻身就起来了。他先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眯起眼,一动不动,还属于才开机卡掉的状态。
没过一会儿,他才慢慢转过头看成景廷,眨眨眼:“你下班啦。”
才睡醒,刃唯的脸红红的,脖颈也红红的,眼里湿润,鼻头看着都是软的。
成景廷点点头,刃唯还是觉得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便扭头去看桌上的甜点。就这么一扭过去的姿势,成景廷看到刃唯耳下贴着发鬓的一片绯红的痕迹。
特别像吻痕。
“看什么?”刃唯注意到他的眼神,摸摸自己的那处痕迹,努力解释,“这是胎记,不是草莓。”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