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喂。”
“嗯?”
“喂!”
“嗯???”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想问你,”顾庭哲看着方轩的脸,“你会读心术吗?”
“哈???你脑子坏了吧。”方轩一脸黑人问号。
“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滚。快说要我帮你什么忙,不说我走了。”
“人在迷茫时应该怎么做?”
顾庭哲问道。
“???”方轩说:“你也会迷茫吗?我以为你是指南针,永远不会找不着北。”
“回答我。”
方轩说:“那就问问你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顾庭哲沉默了,他想要什么?
看到白纸上杂乱的线条,与梦境中昏暗的天空一样。恍惚间他好像正面临着永夜,他该如何重启光明呢?
他回过神来时,方轩已经躺在床上睡死过去。那样子,真像头猪。他们就像那群野猪,躲避狼的追捕。
不是他们,只有他。小野猪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做狼。
顾庭哲将白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审问
“你要那个修车工?”李方志惊了,“他已经在蹲牢子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哪个角落打毛衣做劳改。”
“一天时间,”顾庭哲伸出食指,“我要见到他。”
黄怡崩溃地打着电话,“你知道这要多少手续吗,你到底有什么事是要非问不可的啊!”
李方志说:“他要问,你就想办法让他问,电话继续打,打到上面同意为止。”
顾庭哲说:“刘力的死并非铁案一桩,他车里的横幅不是为了搞笑,而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警告。所以那个修车工张建兵或许不是自己要杀刘力的,他口供里的那些看似有理有据的动机都是假的,因为他无法解释那条横幅,横幅根本不是他放的。”
“还记得监控里的那些人吗?其中有杀死赵宏领的高询,有杀死富江的神秘女人,其他的则是目前还没有出过手的人。”
“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背后是一个组织在支持,或者说,指派他们的行动,为了某个目的。而这个组织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杀人,因为杀人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你们知道吗?太他妈简单了!”
顾庭哲激动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头却垂着,嘴中低声念道:“那个女人一开始还心谋划,修车工、伪装。后来竟然直接拿着把枪去别人公司杀人,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看法律像看废纸,简直是无法无天!”
李方志说:“但是你推测归推测,不要这么激动。”
黄怡终于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可以了,时间在明天下午一点。”
“你打算问他什么?”李方志问。
顾庭哲说:“一些关于他们组织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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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建兵被提到警察局,顾庭哲要求和他面对面无障碍交流,于是李方志亲自守在审讯室外等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