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四在一旁默然不语,却将这些话记住,有关国师的任何事情,主子都要知道,包括表少爷的看法。郝清水见天四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也知道他表哥不会让他知道嫂子的身份了,不过那天,许正青的表现,唔,他可以去问问。
……
商富贵最近诸事不顺,他是外地来的商人,眼红国都的机遇,打探了行情后,购置了大部分乡县特产的稀奇水果。这些在当地留着腐烂的瓜果,因为滋味好,又新奇,被不少大户人家采购了去。
商富贵因此小赚了一笔,但是他脑筋转的快,别人跟风他时,他已经抛弃水果生意,搭上一条官家的线,做起了官批采办。
因为有些后台,又能弄到新奇玩意儿,不少富贵公子都来找他做生意,一年多下来,总算在国都打拼出一点名头。
只不过他的那些名头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就连莺娥馆也不是随时可以去的。若是不小心惹到里面哪个“皇亲国戚”,真是几个脑袋都保不住。只不过商富贵只是个商人而已,做生意有些敏锐嗅觉,却小心翼翼活在国都的权贵眼皮子下。
他某次有幸跟随一个大人物去莺娥馆,见识了一次赏花会。开在夜色下的赏花会,自然不是赏真花,而是赏一个个娇花美人。
当夜头牌,乃是一个带着书生气骨子里却没有磨平的倌儿,花名惊白。这人自然是被他跟着的大佬下了,不过那人每一个眼神都在吸引着他,没有女子的娇媚,腰肢却纤瘦无比,一身白衣胜雪,容貌比之女子还要致。
美色当前,那倌儿英气逼人,商富贵自然也是有些想法的,不过只能埋在心里。当晚他也歇在了莺娥馆,找了个倌儿,不过比之那公子却是差强人意。
商富贵被季祁请到莺娥馆时,对这个小官之子并没有多大热情,那尊佛像,是他特意给头上那位大佬请的,任这年轻人再怎么心意诚,他也是不会让出去的。
不过在出门时,他遇见了师明知。
商富贵不认识师明知,只是感觉他和那天的公子很相似,特别是一身气质,虽然面前这人五官没有那位公子致,却越看越吸引人。
商富贵心底想了想,怕这个多半是莺娥馆的下一任头牌,虽然自己做不了什么,却也巴巴的凑过去了。他和求佛像的年轻人喝了几杯,酒意上头,一顺嘴说了些“荒唐”话。在莺娥馆的人,就算攀上富贵又怎样,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国都发展了。
商富贵想着那笔大生意,虽然他只分得小小一点儿,确实是足够富贵三代了。
上面那位大佬……放手私盐了。
“啊呼”商富贵突然从梦中醒来,他还在国都的宅子中,这里他住了一年多,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睡不安稳过。
那日他与惊白公子及其相似的一个人说了话,他记得自己被那个小白脸扔下楼梯,结果后面又被人扔出莺娥馆大门,紧接着被打晕扔到无人的巷子中。他半夜才醒来,忍着一身伤回了家。
因为被明目张胆的打了,他时时刻刻担心着那人的报复,只是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可疑的人上门,也没有人在宅子四周打量。
商富贵惊惊颤颤的起身,午睡靥住了,他招来管家询问最近是否有陌生人上门。
管家想了会儿,回答:“老爷,昨日有个十来岁的少年上门。只是那少年说什么他带着他娘的骨灰来找他爹,我们这里什么可能有啊,于是便将人赶走了。”
商富贵正喝着茶,手一颤,背后冷汗一出,突然就站起来:“快!备轿,我要去找陈大人!”
……
国师府内,师明知正一摞摞从摘星阁搬书简。
他要选一个光明正大公旅游的借口,就要看看前任祖宗们,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细钻研过。
农祭之后,是渐渐转暖的春天。
如今是二月十七,师明知扳了扳手指,发现自己不仅要写一份完美的策划案,还要写一份今后半年的大事件记录表,以避任何容易出事的时间。
但是师明知读档前,是真心不关注朝堂大事,至于储君之争,更是躲的远远的,如今要细细回想,也是一个大工程。
他真心不该心疼私人积分,没买个系统记事本,不然就可以复制粘贴了。
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