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哥哥。”
老人拾完,又把炭火留了一半给他们,然后慢慢挑着担子走了。
……
天光还足足的时候,师明知拉着暗月,远远就看到昔日小院前有人,还有马车。
马车不是普通马车,是拉货的马车,捆着粗麻绳的木箱子堆的高高的,左右都有,仆人进出搬送着,一个管家似的人在门口指挥,看上去就像这家院子新搬来了主人。
师明知虽然有很大把握屋子是被暗月买了下来,却也不太希望养房子的方法是住进一家陌生人。他见这幅忙碌模样,本来期待的神色掩去,眼睛里多了一抹失望。
前两年年关来这里时,都是冷冷清清的,师明知也不知道那些人和旁边拉着他的暗月有没有关系,只是很随意的招呼道:“这家主人终于搬进来了?空了两年时间,该得打扫几天,那我们回去吧。”
没亲没故,也不能随意跑到别人家去。
暗月一直看着师明知,这么明显的变化自然被他看在眼里。暗月握了握他的手,把人拦下,一向锐利的眸子突然存着些歉意:“明知,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师明知道:“什么?”
“其实,我知道这院子对你很重要,所以当年买下这院子的人是我。”暗月向门口的管事招了招手,那位跑过来,一张脸上堆着笑意。
暗月生怕师明知生气,因为若是师兄生气了,他从没猜对过一次生气的原因。
好在师明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连逛街时轻松闲适的模样都没了,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跟着暗月进门。
大概是因为主人在场的缘故,搬运东西的人似乎打了鸡血,师明知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还没开口和暗月好好聊聊的时候,管事就已经在招呼人离开了。箱子袋子堆在院子中,靠着墙角,占据了一小块地方。
师明知看了看,这里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而且还有人生活的痕迹。
师明知问:“这里只是用作仓库?”
暗月说:“不是,我不在国师府留宿时,一般都是歇在这边的。”
他说完,两人间突然就溢出了些旖旎的味道。师明知木着脸算了算,第一年暗月很少留宿,第二年开始就天天厚脸皮的留宿了,但一个月留和不留的日子依然是对半分的。
不过这下师明知才发现自己的粗神经,他懒得出宫门,以前都是暗月来找他,居然也没有担心暗月没来时,是不是腻味了他这个时时刻刻需要人捧着的无趣国师,在外面找了可心人儿。
师明知动了动嘴:“歇在这儿?”
暗月说:“……因为明知以前住在这里,想要看看是怎样的。”
正好两人走到曾经的卧房,师明知微微探出脑袋,问他:“这样的?恐怕比不上你的教主独间吧。”
以前师明知都是和师弟睡一张榻,而且对比着两人滚过的国师府大床,着实寒酸了无数倍。不过两人拉着手,各自心底的想法虽然不同,却也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这是他们少年时情感的记录与见证。
师明知突然感怀,看着暗月道:“要不今晚留下,我想在这里留一晚上,你这个主人答应吗?”
暗月愣了会儿,喉头滚动:“可以。只是……”
师明知抢在他前面说:“嗯,有点想抱着师弟睡了,大冬天的一定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