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水,是暗月母亲幼时好友的儿子。
虽然同是郝姓,但两家其实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郝墨是天衍教教主,从小叛逆,还离家出走。郝清水却是云州港商会之首四方阁的少主,从小就是蜜糖罐子、金山银山中长大的乖孩子啊。
只是因为双方母亲是闺蜜,关系不错,来往不少。后来因为郝清水的父母生意做大,容易被有心人盯上,他才被送到天衍教去待过一段时间。那时正逢大表哥郝墨叛逆归来,接手了天衍教,震惊一众人目光,郝清水那时才十二岁,就这么被大表哥折服了。
郝清水这次从云州港千里迢迢到国都,被同窗带出来,忘记向大表哥打招呼了。所以才遇上这么尴尬的一幕。
起因不过是小胖子林岳向他推荐唱曲儿最妙的红玉小姐姐,但是后脚进门的死对头非要和他们抢,这才闹起来。
只不过在莺娥馆,为一位女子闹起来,太常见了。何况他们只是些未及冠的少年人,比他们更大更稳重的人,有时还不是争抢的面红耳赤。
所以楼上用餐的不少人,都在好笑的看戏。
对于师明知来说,下面就是一群在校生校外闹事,还没到打架的程度。他就靠在窗边,盯着下方的发展,最起码不能让他们真的动手。
林岳比别人结实一圈,骂架的水平也高上不少。两方有来有往,师明知见主力是小胖子,辅助是将军家的小儿子,斯文人骂人都不带脏字,而小表弟主要是看好戏,也就没让静思下去劝解了。
小伙子在在这里发泄一下多余的力,也好过去大街上折腾百姓。
“林大胖!昨天你在夫子面前告状,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怎么也得把红玉让出来赔礼吧!”右都御史家的左兴言一股愤愤不平的语气,“老子上次就帮你瞒住了你找人代抄课业的事情,你怎么就能把我的事情抖出来呢?”
“我……我,哈哈哈,这不是那天夫子心情太差了吗?没看把你一顿揍后,饭都多吃了两碗吗?”林岳打哈哈,有点心虚。
郝清水好奇的问了一句:“林岳,你昨天的课业不是自己写的?”
乖宝宝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正青拿手中折扇掩去了笑容,叹息道:“可不是,阿好可不要学他,今天这事儿纯粹是他自己作的。”
郝清水嗯嗯嗯的点头,这种事他要是干了,他表哥的拳头就下来了。
左兴言道:“小人,今天你得把我的场子也包了。”
林岳大叫:“混蛋!老子的钱就不是钱了?有本事别让红玉给你唱曲儿!”
“傻逼!”
“胖子!”
“……”师明知揉了揉眼睛,问静思:“私下里就是这么个活泼样子,果然是年轻人啊。”
静思悄悄说哪儿啊,这还是大庭广众呢,这些小子肚子里可坏,毕竟是当朝重臣家教出的小魔王。
师明知突然担心小表弟,静思却说,郝表少爷曾是主子亲手带过的。
……师明知额角突突的跳。
下面闹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占理的林岳败下阵来,咬牙切齿的让馆主娘子将左兴言一行人今日的消都记自己账上。
小胖子捂着自己荷包,心中悲愤不平,那群孙砸今天肯定可着劲儿的花光他这个月的零用钱。这让本想带着好友的好友小清水,游遍长林上街的林岳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好友许正青。
许正青回扇子,摇了摇头。
林岳的目光很是清楚明白了,不就是借钱吗?但是他为什么要借钱给林岳,让他招待自己的好友,白送一个人情出去?
许正青因为老师的缘故,和郝清水做了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