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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昨日小弟在场,前因后果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若是大家不着急,小弟就在这儿说上两句。”大汉两人突然被吓了一跳,因身后转出一个俊秀的少年,文质翩翩,颇有些少年秀才的样子。
有人认出了这模样不过十四五的小孩,纷纷期待起来。这不就是前些日子盛传的外地来国都,还被某位大佬下的神童吗?
这少年身旁的小厮恭敬的走过来,给他擦了一条板凳,上了一碗茶水。茶铺老板都发话了,就等着小秀才说书呢!
“话说那日,国师破云开雾,引一道金光落……”
小秀才嘿嘿一笑,也不管这地儿不过是下脚夫休憩的茶水棚子,爽快一坐,口齿清晰,条理有序的说起当日见闻来。
祭祀仪式本就庄重,按流程走,若是年年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今年就在国师身上出了奇事儿。小秀才讲故事,可不是平淡的复述一遍,抑扬顿挫,起承转合,差点儿没生生将师明知神化了。
茶铺里的人听的如痴如醉,等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个冠有神童之名的小秀才已经不见了。
茶铺在国都城墙外,官道与码头交接的地方,往前走不了多远就可以进城门。被小秀才加工过的故事狠狠让这些人震惊了一把,却也忘记考虑,本来在国都内的秀才,怎么突然就出现在郊外了。
靠近城门的一处林子里,天一将郝清水放下,面无表情的说:“小少爷,主子说了,来了国都,就得好好学习。不要以为考完一场就能逍遥离开,得等到主子看过成绩后,我亲自送您走。”
郝清水呸呸吐出几根草,他这辈子最烦他哥的下属,一个二个暴力狂,他一个读书人不屑与他们为伍!
郝清水眼珠子转了几圈,问道:“唉,我哥在国都留了这么久,我就问问,他什么时候带我看嫂子啊?”
天一冷淡道:“主子半年内,并未向夫人提起此事。”
也就是说,郝清水的话,暗月半秒时间都没有留在心里。
郝清水嘴角抽了抽,“我嫂子好看吗?”
天一仔细考虑了会儿,国师大人自然是天人之姿,容貌虽然不是灼目般的耀眼,却带着明月般的清冷,面对主子时,却也能笑的眉眼弯弯。所以天一答道:“在主子心里,自然独一无二。”
天一瞟了郝清水一眼,呵,没谈过恋爱的小屁孩。
郝清水:“???”
丫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
国师府上,早起的师明知正让暗月教他舞剑。
师明知执行任务的世界多是古代,无论是当和尚还是道士,最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但系统可以护住他的命,却不能防止他被人骗。
几十年下来,见多了,遭遇多了,被骗多了,师明知也冷漠多了。
暗月的这套剑法,不是大路货,师明知有点底子,学起来还算快。虽然没有掌握到意境,却已经将“形”学了个七八成。
舞动最后一遍时,暗月握着师明知的手,带着他顺溜的走一次。
舞剑舞剑,以舞带剑。暗月教给师明知的并不是什么杀人剑,是他平时用来锻炼反应能力的,因为师明知平时动的太少,几乎是师明知一提出要求,暗月就应了下来。
而且,还有另外的福利……
明明还有靠的更近,接触的更紧密的时候,可看着自己带着师兄舞剑,那颗心,就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跳的砰砰响。
师明知在当国师前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带郝墨时,是温柔敦和的兄长,进了国师府后,便过的像一个不近烟火的道士一样。
如果没有暗月锲而不舍的骚扰,师明知离开这个世界时,恐怕也会走的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