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他用尽全力凑过去，“不要……”哭。

终于回到国师府，暗月却突然恶狠狠的说：“不要什么？你还想去哪里？永远别想离开我。”胸口的血早已经将师明知常穿的月白袍子染了个色，暗月眼睛被刺了一下，突然眼睛就红了。

“师明知你看看我！看着我！”他大声吼叫起来。

暗月突然笑了：“师兄……”

“师兄……你看看我……”

“师兄……你看看我。”暗月几乎是在乞求了，因为师明知对他的喊话已经没有反应了。殊不知，师明知心里在骂脏话。

未婚夫，你在说什么？

暗月，你再说你一遍。

师弟？！你小崽子，我￥%……**&……￥#

至此，师明知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

……

师明知刚到大熙，就被师父捡走了。那老头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骨骼惊奇，天资聪颖，师明知心里其实怪不好意思的。

老头子在教他东西时，一直住在普通民居里，有时有马车来，师明知也只当师父是去做生意去了。不然怎么会每一次回来，都是钱钱钱。

后来，没过几天，师明知还没把大熙的情况给摸熟悉，老头子又从街上捡了个人回来。一身乞丐装的郝墨就成了他师弟。

老头子也就捡了两个人，之后的五年里，师明知预想的小萝卜头成群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师明知还记得，郝墨不爱说话，性子有些孤僻。老头子除了按时给他们俩上课，私下并没有补习一类的事情发生。但是老头子的态度让师明知猜测，郝墨有可能是老头子好友送来避难的，只不过这个猜想一直没能找到证据。

郝墨不开口，却很黏师明知。可能是他喜欢照顾孩子，这孩子也不让人闹心，两人就师兄师弟亲亲密密过了这么多年。

实际上两人明面上的年龄也就差了不到两岁。

老头子逝世时，师明知在皇宫守灵一整天，第二天回家，就发现人不见了。屋子里都是破碎的家具，但是房间里却留下了一张郝墨亲手写的信。

【师兄：家里人找来了，他们要带我走，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好不好？】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师明知却能通过这张纸想象出小师弟不得不委屈回家的可怜样子。本来来历就没弄清楚，这下被人拐回去了，师明知又能去哪里找他？

就郝墨那个孤冷僻子，还不得处处给人甩脸色，处处留下隐患？

郝墨：谁敢？

师明知继任国师后，也没有放弃寻找，但是每一次都被挡回来，他知道恐怕郝墨的身份有些问题，便也没有执著。只是半年后，那间小院子就被人买走了，师明知查不出户主背后的人，却猜测是小师弟买下的。

虽然郝墨不能回来看他，师明知却每年也去民居那边转一圈。

后来啊，暗月就来了。

……

以前的事情就像一场梦，光影簌簌，眼前突然有了光，师明知有了知觉。

他在一辆马车上，摇摇晃晃，吱吱呀呀。用力拨开帘子，一股夹着细雪的冷风吹了进来，吹醒了师明知。

雪……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