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知心里这般想到,嘴上却和二皇子接话:“贵客登门,可惜国师府过于冷清不便接客,二殿下有何事?”
景天瑞比大皇子少了三分王霸之气,多了两分文人清流的做派,之所以是两分,因为都是装的。
景天瑞一拱手,虽说面前这个国师和他年岁相差无几,可还是做出了尊敬的神色:“国师,母妃新得公主,望国师为她测吉凶一次。”
二皇子的母妃乃当今皇贵妃,在皇帝病重卧榻之前就有了身孕,算日子,也是一个月前生产的。只是师明知从不站队,与皇贵妃也只有祭天时寥寥数面的印象,不知那小公主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跑到他这里来了。
师明知故作为难:“得皇贵妃看重,本道感怀,只是这后宫居所,寻常男子还是……”少去为好,不去最妙。
虽然师明知没有说完,景天瑞却能猜到这没有技术水准的推脱之词后面省去了什么。
他面上不再是无论国师大人磨蹭多久他都能等的模样,而是一副心焦妹妹的神情:“国师有所不知,小十三近日发高烧,太医的手段全部试过,母妃还请来了大胜寺的住持,只是这病蹊跷,连主持方丈也束手无策。本宫奏请了父皇,恳请国师前去。”
说到这里,景天瑞一鞠躬,行了一个大礼:“司礼监宋公公本来是要知会国师的,只是本宫心急,将他落在了身后。”
师明知听他说完,知道刚出世的小公主皇帝陛下没力气给她取名儿,只能先叫叫行位。至于那个宋公公,师明知想了想,好像是皇帝身边大太监的干儿子。
哦,他有点印象了。
就是那个他和皇帝下棋谈心时,负责跑去取点心的那个。之所以多看了几眼,因为他曾经发现盘子里的玫瑰酥饼少了一个,私下提了一句,然后这家伙吓得不打自招。
后来国师大人就被美食贿赂了,因为小宋子开始拿东西拿两份儿。
别的不说,主要是这家伙做事儿隐蔽呀!
暗月在一颗大树的遮掩下看着两人互相“戏”似的交谈,观察到师明知那点了然神色后,撇撇嘴。那点东西他还不放在眼里,要吃啥,他男人就是自己还能不给人弄来。
只是……
想到师明知最近一段时间的躲避和冷淡,暗月贪婪的多看他几眼。如果他不喜欢,他会离开的,只是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抱着人、看着人,还有半夜溜上床了。
但是!别人别想染指!
师明知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可能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原配,一个是……孤独终老。他还在想着到底去不去,毕竟一入后宫深似海……
而且他也不是大夫,真是急病乱投医。
正纠结了那么两秒,远处出现了宋公公的身影。小宋子今年十六,还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小公公。师明知看到他,不自觉的心情明媚,眼角上翘。
呀,有好吃的!
景天瑞时刻关注国师,自然也注意到这一幕,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小宋子,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如果师明知能读心,一定抚额:做皇子也需要想象力。
小宋子在两人面前宣读了皇帝的口谕,于是师明知很配合的表示自己ok,让静思拿了把扇子就上了马车。既然要去,就早去早回,他可不想天黑了还待在一群女人的后宫。
国师府和皇贵妃的梧桐殿,可在皇宫的两个方向。
马车踢踢踏踏的走远了,直到看不见,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