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却起了那时候严肃的面孔,“好了,出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殃一面阴一面阳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
“不过,这里我不太喜欢,所以要留点东西下来。”殃把手转了一圈,那些酥脆的骨头。碎裂成粉末,从上面纷纷扬扬的落下,像大雪纷飞一样,红色的花,也被染成了白色。
落在两人头上和发上,和地上,周围黑色的墙,偶尔露出的红色的花,以满地的白色粉末,形成强烈的色差感。殃向前一步走,用手一下一下的把明鹤和自己身上白色粉末拍下来。
明明是一个洁净术就能完成的事,他偏偏要亲手做,“还是要干净点才好看,不是吗?”平添了几分暧昧,可是在鸣鹤眼里,却显得有些恐怖,这个人,行动无法以常理推测。
两个人一踏一步像踩在柔软的雪上,走出去,“怎么,你想毁灭世界?“
殃笑眯眯的问,明赫回答了,“你会帮我吗?”
“在执行计划前,先估计一下自己的能力好吗?凭你现在,算什么?”
“怎么你想帮我?”还是继续问。
“需要东西的孩子总是需要付出些什么,那你能给我些什么呢?”
“爱情怎么样?”
殃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几下。“怎么,把我当成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爱情从来就不值钱,殃外表的样子的确是十几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这具身体不是你的吧。”
撇了柳明赫一眼,“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哦。”沉默一会,“嗯不是我的,可是你看,这具身体,可还活着呢。”
殃拿起明赫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眼里仿佛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原本主人被你关起来了。”
“算是吧,被我关起来了。”想到沈卓,殃的眼睛亮了,他真的不像什么老怪物,很多时候,他的情绪摆在脸上。
“你并没有完全切断这具身体之前主人的联系。”明赫的忽然紧张起来。
“是啊,我一直等他起来,杀了我。我也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杀了我。”
殃手里幻化出一把刀,塞在明赫手里抵在自己颈边上,“怎么要不要试试?”
“之前在无尽崖哪里?你真的恨那个人吗?那个把你的猫推下去的人。”
“好问题,真的好问题,不过我是不是解释过了?”
“我一点儿都不恨他,相反,我十分佩服他,我佩服那种能为别人付出自己生命的人,那种,愿意鸡蛋磕碰石头的人。”
殃继续说,崇拜之意溢于言表,“相反,我更想去尝试,他们付出多少,还有,哪里是他们的极限?如果那个人最后真的是为他的小师妹死了,那才是会被我佩服,不过佩服最后的结果和上他的死亡,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吧。”
“你问这些,是不是有点重复了,那天我在那里就说过了,我很佩服他。”
殃抬起头,眼睛微眯,“你莫不是以为我之前说的是假话吧。”
轻轻一笑,“好了,不是说带我去吃东西了。再说了,我都没有问你那么多。”殃从明赫手里拿过那把刀,抵在明赫颈上。“话说多的人容易死。”
柳明赫忽然张狂的笑了,好似之前那种他,都是演出来的。
两人走出去,雕梁画柱,平台楼阁,舞女伴奏,莺飞燕舞。吃着之前并没有品尝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