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华看了他一眼,示意系统莫要再说话,认真干活,便坐到了床边思忖起来。
他微微蹙着眉,又将那绸布上的纹样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熟悉之感。
既然是熟悉的东西,那他平日里定然未曾少见。
白胥华想了想,便重新取下了阮酥玉头上的发饰,他之前只寻这发饰上本身可有什么机关,却未曾注意这些发饰的样式。
他取了几样发饰放到一块儿,果真发现,这些饰品,却是可以嵌在一块儿的。
等到他正确地将其拼接好,便见那发饰正正地成了那绸布之上,其中一个纹样的模样。
只是阮酥玉带的饰品颇少,只能拼出一个纹样来,白胥华确认了心中猜想,便将那绸布原样放了回去,又将阮酥玉身上的散乱之处都拾齐整,便自己坐到一边,琢磨起来。
他询问系统道:“她平日里带的首饰,你可有记下样式来?”
阮酥玉的首饰衣物,都是她自己带来的。那些衣物极符合一个受宠侍女的定位,饰品却有些显得颇为新奇,怕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东西。
白胥华平日里未曾注意这些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将阮酥玉佩戴过的饰品都记下纹样来,便只得询问系统。
系统却莫名显得闷闷的,他强打起神,但却依旧显得有些莫名的失落之感。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道:“…………我平时并没有保存她的图样资料,非常抱歉。”
白胥华顿了顿,却也只能叹了口气,他道:“没事。”
总归还是会有机会的。
白胥华并没有在这里待上太久。
在他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年轻人方才回来。
他眉目间带着一点莫名复杂的神色,也不知道国师与他说了些什么。白胥华只做不曾发现的模样,他先应了这人几句话,便见他道:“那个……公子,你这些时日,可是要留在这里?”
白胥华:“?”
他思考了一二“这里”到底是指燕都,还是指国师的宫殿,隐隐感觉到是后者,便回复他道:“的确是要留些时日。”
那人的神色便更显得复杂,他几次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顾虑堵着了口舌,最后也只尴尬道:“倒是未曾想到,您也是和我父亲一样,是有那等异术的人。”
白胥华摸不准他想要说些什么,又不想多加猜测,便直接道:“我是会些术法,你若是想要问些什么,大直说便是。”
年轻人似是未曾想到白胥华会这般直接,他犹豫片刻,方才道:“你你可是人?”
国师到底是与他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胥华皱起了眉,他一旦显露一点不虞的神色,年轻人便先不知所措了起来,他道:“你若是不想说,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实在好奇…………”
他未曾说他好奇些什么,白胥华却隐隐有了些猜测,他道:“我的确是人。”
“只是因了些意外,方才会来到此世。”
年轻人道:“那,那你到底是哪儿的人?”
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简直是要显得咄咄逼人了。白胥华紧紧皱着眉头,他未曾再说些什么,只以沉默作答。
对方也终于是发现自己逾越了,他露出些尴尬神色,诚心诚意地道了歉,随后道:“父亲说我嘴笨,你别生气,我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也只见了父亲这么一个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