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有的。”白胥华道:“但现在,怕是没有了。”
他眼角眉梢都浮现出迷茫之色,眉眼低垂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这般模样的人,露出这么一副神色来,便只能叫人生出两种心绪来。
一是生出哀怜之心这等高高在上,本该无情无欲的人,此刻露出柔软的脆弱模样来,总是会叫人心痛的。
二,便有些少见了。
这幅模样的人,实在是不该露出任何情绪的。
否则,便只会叫人渴求更多他不同的模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叫人趋之若鹜。
阮酥玉生出的,自然是后者的想法。
她见到白胥华这幅模样,心中就瘙.痒了起来,不由想起了白胥华曾经被她轻薄时,露出的绮丽艳色。
她不由跪了下来,手掌按在了白胥华膝上,将脸庞贴在他腿上,似是极其贴心地道:“公子放心罢,不管是什么事,到头来,都总会有办法的。”
白胥华被她触碰到的时候,身体就是一僵,他顿了顿,按下了心中升腾起的排斥之意,只做出一副略微犹豫的姿态,手掌抬起,却又僵在了半空之中,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少女的可怜姿态。
实在是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阮酥玉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揩.油的机会,她眼波如水,自个儿抓起了白胥华的手掌,脸庞贴了上去,继续道:“公子可感觉好些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身体僵硬,似乎很不适应阮酥玉此时做出的事情,面上却又略出现了一点莫名情绪,似是在怀念什么事情。
到最后,他还是轻轻从阮酥玉手中抽回了手来,小心地在她发顶轻抚,甚至还控制着力道,似乎是害怕弄乱了阮酥玉的头发。
可谓是再温柔不过了。
他轻轻道:“多亏了你,的确是好得多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并蒂,你……”
阮酥玉见他难得地露出一点犹豫,顿时道:“怎么了,公子想问些什么?”
白胥华顿了顿,还是道:“你以前便侍候在南国来使身前了么,出身又是如何?”
阮酥玉乖巧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到了南公子身边的。”
“我以前只是寻常的农户女,家中贫苦,爹爹生了重病,得要许多药钱,哥哥也有学业,此刻断不得读书路,娘亲没法子筹钱,便想把我卖到楼里去,南公子正巧见了,便把我买了下来。”
白胥华低垂下眼,似有怜惜,他道:“苦了你。”
阮酥玉乖巧道:“我又什么可苦的呢?女儿家本来就要低贱些,哥哥与爹爹都比我重要多了,娘卖了我,也是人之常情呀。”
“这世间可没什么低贱之说。”
白胥华一语双关,阮酥玉却只能听出其中一层含义来,他道:“你做的,比起许多人都要好了。”
阮酥玉露出羞涩模样,眼中更是一片柔柔情意微荡。
阮酥玉对白胥华的感情愈发深厚浓郁,看似是一件好事,可惜阮酥玉这样的人,便是再深厚的情意,若真的是碍到了她的事,她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抛到一边,丢弃不理。
因此虽然她看似愈来愈柔软,对白胥华更是贴心至极,白胥华的心思,也依旧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