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樱慌了:“可我们这边证据不足,您直接去抢?那是犯罪啊,会有什么后果您想过吗?”
“老子又不是神仙,管不了那么多!”时谌脚下大步流星,回应叶樱的语气里多少添了一丝不耐烦。
叶樱顿时也不敢再多问,她也拦不住自己上司要做什么,只能让人去通知了时殊。
边境军团会议室里,长发披肩的女人正双脚搭在长桌上睡觉,肩上的军衔显示她是名手握军权的战斗少,此时一屋子人都在紧张议事,只有她军帽盖在脸上睡得正熟,那一身痞气颇有些时谌的味道。
“时少将!”有人砰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冲了进来。
时殊一歪头,军帽掉在地上,睡眼惺忪地看着来人身上的制服:“信息安全处的?怎么,我哥有事找我?”
“我们处长去审判庭了,说是一秒都不想等了,现在要直接去抢人!”
审判庭三个字像兄妹俩之间的暗号一样,时殊听完蹭地就跳了起来,双目圆瞪:“什么!”
一屋子人不明所以,紧张地看着他们的上司。
“把肩膀上有黑星的都给我叫进来!”时殊眉间盛满怒火。
话音刚落,长桌边的校级军官们肩上没星的立刻出去了,无一人敢询问,不久又陆续进来数名气场森冷肩上一排黑星的军官,“将军!”
“带兵,跟老子去围了审判庭!”时殊霸气侧漏一挥手,跟要上战场一样。
“是!”军官们整齐划一的应声震得安全处的人耳朵发麻。
他有些慌张:“少将,您不去阻止处长啊?”看这架势,是要助纣为虐啊。
“阻什么止,审判庭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清楚。他们敢动我大哥和我未来大嫂一根头发,老子就把审判庭夷为平地,区区一个审判庭,出什么事我时殊都担得起!”
安全处的人快哭了,这是要真出大事了啊!
聂嘉再次醒来时,曾经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短暂虚无的梦。他被困在合金血殖舱里,全身浸在淡黄的溶液中,睁开眼睛时,冰凉的液体往他眼眶中涌动,眼前气泡翻滚,脑中只有呼吸机沉闷的声音。
“你醒了呀,罪恶值超过死刑最高标准的三倍,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一名穿着审判庭制服的金发男人凑近聂嘉,他敲了敲舱身,眼中蕴含着病态的兴奋对聂嘉说:“这说明,你现在是个完完全全的怪物!”
聂嘉脸色苍白,神情显得疲惫异常,他听着这人的讽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在血殖舱中沉沉浮浮,呼吸沉重却十分均匀。
这人却不依不饶地笑了两声,回身在抽屉里翻找起了什么,不久拿着一把染血的士兵牌转身回来,叮叮当当一大串,贴在舱身让聂嘉近距离直面这些士兵牌。
房间里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似乎很是好奇聂嘉会有什么反应。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肯定知道,这些士兵牌上的名字你再熟悉不过了,我希望你没有因为在虚拟世界中度过的时间太久而忘记了。”他捻起一片糊满了干涸血迹的士兵牌,用指甲刮掉血渍,看着上面的名字饶有兴致地哼出一个尾音上扬的音节:“明妮卡维尔,我记得她,一位金发美人,她美得令我印象深刻,我甚至还能回忆起她头发上的香味,你信吗?可惜,她的头被砍掉了。还有这位,飞断。他似乎是你们自由军团的团长吧?可惜实力不怎么样智商也不行,竟然率领整个自由军团来救你,却在此全军覆没。你知道你的团长是怎么死的吗?他被撕得稀巴烂碎,那场面可真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