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晏苏对手术是有十足把握的,但因为他头上有反派光环,最终孟谦的爷爷死在了术后一个月的护理期,江洋认定是晏苏的手术失败,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聂嘉出现的时间稍微迟了一些,如今已经是术后一周了。三天前他应邀去云南给某市市长的母亲动了一场小手术,不告而别,孟谦的爷爷又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江洋和孟谦都以为手术失败晏苏畏罪潜逃了。
事实上晏苏的手术没有任何失误,孟谦爷爷的死因是因为生命力耗尽了。本来年纪就大,仅剩的生命力难以恢复这场大手术带来的损害,便没能挺过去,让晏苏背了锅。
“我上哪去,需要跟你报备?”聂嘉看着江洋怒气勃发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伸手猛地扣住了江洋的内腕,江洋一吃痛便松了手。
孟谦眼眶通红地走过来堵在聂嘉面前,怒道:“爷爷到现在不仅没有醒,身体情况还越来越差了!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聂嘉目光冰冽地扫了孟谦一眼,“孟先生,你爷爷七十五了,不是三十五。你无视病人高龄的风险拒绝保守治疗,非要透支病人的元气摘除肿瘤,还指望病人麻醉一退就能站起来做套保健操给你看吗?”
孟谦让他的一番话给臊得瞬间满脸通红,下意识就往旁边让了一步。
“晏苏,我警告你不要拿老人的性命开玩笑。”江洋的内腕一跳一跳的疼,他强忍着火气冲聂嘉说道。
第2章豪门继子,眼镜play
“大晚上的你们吵什么?”一道薄怒的女性声音忽然从上头传下来。
聂嘉抬眼一看,瞳仁忍不住惊讶地外扩了一下。二楼的扶梯旁站着一位气质高贵神色却充满愠怒的妇人,便是晏苏的母亲安那。聂嘉惊讶于安那的长相,和他记忆中早早亡逝的妈妈很像。
“安阿姨,我只是问问晏苏我爷爷的情况。”孟谦敛了原本那种刺猬一样的气势,站在江洋身边,像只乖巧的鹌鹑。
“问什么?你爷爷的情况国内没有一家医院愿意,况且医生和患者有私怨本来就不能进行手术,是你让江洋求着苏苏去给你爷爷主刀,现在术后护理期还没过呢有什么好问的!江洋,孟谦拎不清就算了,你现在可是江家的家主,是不是要干过河拆桥这种事让外面笑话江家?”安那眉头皱在一起,不悦地看着继子。
孟谦微微咬紧了牙,安那言辞中透出的轻贱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安阿姨,您别生气,我和孟谦只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没别的意思。”江洋对安那这个继母还算尊敬,不触及到他的底线,还是愿意把她当长辈敬重着的。
“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就去医院伺候着,跑来找苏苏干什么?”安那目光暗含警告地看了孟谦一眼,转身走了,“苏苏,跟我到书房来。”
以往安那是不怎么和继子交流的,毕竟她嫁进来的时候江洋都已经六岁会认人了,况且人家是豪门长子她这个继母也没资格去管,平日里都是客客气气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安那却是明显一腔子火气。
江洋理解成安那这是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毕竟刚才他和孟谦的态度也着实算不上好,便没怎么在意。
聂嘉因为安那像极了自己母亲的样貌而感到些微的异样,他将手中的行李交给管家就去了书房,在门上敲了敲,里面立刻传来安那发抖的声音,“进来吧,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