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偏偏是这个少年愿意成全他的未来？

他甚至是希望这些人是用他的未来的潜质要挟他也不愿意是高九用自己的未来换取自己的未来。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他们才见过那么几次，为什么就愿意成全他的碧海蓝天？

霖虚子住在了高九买的小院子里，他临走的时候高九就给了他小院的钥匙，了他到处找陌生的酒店。

林玄瑞大约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吧？从他告诉他可以用筑基丹救治他的时候，那个人脸上迸发出的惊喜就像是盛夏时节的太阳一样刺眼，这个人的求胜*真的是相当的强。

只是他一想到是高九用自己的机会换取来的，他还是忍不住考验一番这人，看他到底会怎么选择。

是放弃？还是服用？

再次见到林玄瑞的时候，霖虚子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

高九的院子里野花野草倒有不少，霖虚子也闲着无事干，竟然还把这花花草草的弄得不错，最起码比起之前野草野花满地开要强上不少。

林玄瑞过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衬衫加深色呢子大衣，略带浅黄色的发丝依旧柔软顺滑，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肤色，越发显得秀气俊雅。

“你来了？”霖虚子指了指石凳，“坐下吧，看你脸色还不是很好。”

“谢谢道长。”林玄瑞低低的咳了一声，坐下道，“这两天病情加重，医生不让出院，所以一直没有顾得上来找你。”

“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做好选择了？”霖虚子坐在他对面，问他。

“做好了。”林玄瑞笑了笑，“替我回去谢谢高九，不过我不会用。”

“嗯？”这个答案有点出乎了霖虚子的意料，“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这个丹药这样珍贵，我有什么理由吃它？”林玄瑞低低笑了笑回道，“高九还小，他的未来比起我来说要宽广太多，我总不能真的自私到用一个不相干的人换取我的未来。”

“不然，我也太卑鄙了。”

微风轻轻的吹着，在这个初秋的季节里，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林玄瑞穿的比一般人要多很多，还是被这冷风吹得脸色越发苍白，甚至指甲都开始带上了淡淡的紫色。

霖虚子与他互坐着沉默对视。

面前的石桌上没有茶，也没有放着让人迷醉的花朵，也不知道他们都在想着什么，只是各自径直发呆。

“好了，我该走了。”林玄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雕，是一只漂亮的小狗，“这是我找人雕刻的生肖吉祥物，我知道高九是属狗的，还要劳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谢谢他的好意。”

“还有，这是他在公司里的分红，也劳烦你交给他。”林玄瑞似乎想通了什么，整个人都好像轻松了，说话都跟着流利了不少。

来的时候说实话他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不大甘心，只是刚才突然想通了。

没有高九的丹药他的人生就是夕阳，而若是他们从未相遇过，那么他只是等待着日落就好，何必再添烦恼？

不属于自己的，还是不要太奢求了。

看着林玄瑞单薄的身子真的快要跨出院门的时候，霖虚子叹了口气。

果然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还算这个林玄瑞有点自知之明跟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