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张纸说的是朝廷局势,两王争储。六王胜出,八王被囚。
何财是八王党,他所做的一切大多是出于八王的授意,当然他那皇帝老爹也是同意的。
如今八王被囚,何财舍弃全部家当,向六王投诚。
六王仁慈,却不糊涂,何财干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对他十分反感。没了他全部家财,却没接受他的投诚,只是罢了他的官职。
另,赵河提到的小倌馆背后的靠山,正是八王手下的一个走狗,如今已经被他抓了起来,给朝廷递了折子,只等秋后问斩。
苏泽言放下信,不解的问赵越之∶“许多福是个什么样的官?我先前以为他就是一个贪官,小人,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赵越之∶“他就是一个奸臣。可以结交,却不可完全信赖,但又不能得罪。”
“他是什么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送这封信给我呢?”苏泽言百思不得其解,他和许多福只是短暂相处,这人为什么要把何财罢官的消息送给他,他对自己的身世又知道多少呢?何财对武林盟做过的事他又清楚多少?信上的内容又有几分真假?
一系列的问题,都等着苏泽言自己去调查清楚。
“依我看来,许多福应是六王的人,出于某种原因,六王不能对何财下手,于是通过你”赵越之一指苏泽言,道∶“通过你的手,除掉何财。”
“哎,当官的心思真多。”苏泽言感慨∶“我就不是这块料,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赵越之呵呵一笑∶“我就喜欢你傻乎乎的。”
苏泽言斜眼瞪了眼赵越之∶“你才傻乎乎的,还有昨天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呢。”
赵越之∶“昨天,昨天什么事?”不记得了。
苏泽言∶“不用你装傻。”等我有时间了在拾你。
许多福一封信让苏泽言忙的天旋地转,几日后都城来信,何财确实被罢官,并在一月后带着不多的行囊返回老家。
接到这个消息时,苏泽言双手颤抖,很快就可以为至亲报仇雪恨了。
还不知道何财已经被罢官的三长老一党,开始蠢蠢欲动。
夜郎星稀,皎皎明月洒下银辉。
枯枝随风舞动,飒飒而响,在寂静的夜里普出一段别样乐章。
一眼望去,连绵的山中,武林盟像一个窝在山谷中等待破壳的蛋,只待他日展翼而飞。
三长老站在高处,俯瞰武林盟。
这里有他少年时代的天真,青年时代的忧愤,中年时代的无奈,如今他垂垂老矣,就要亲手抹去这一切。
他伸手虚虚的在空中描摹着,将这轮廓永远留纯心间。
张北在三长老身后,禀道∶“师父,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依计划行事。”三长老挥手打发了张北,随后,自己也返回了住处。
苏泽言躲在暗中观望,只等三长老动手。
少倾,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各处角落一涌而出,奔向了各处房屋。
苏泽言∶“动手”
黑衣人武功高强,远比苏泽言想象中难对付,苏泽言和手下奋勇相博。半个时辰后,两方各有伤亡。
若不是赵越之暗中派来不少魔教中人加入其中,想必,此刻不负昔日光辉的武林盟已经被黑衣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