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推动山石,苏泽言再次聚力,和他一起推动。
屡试屡败,屡败屡试,两人累瘫在地时首领已经打了个小盹了,他转身往他处嗅了嗅,溜溜达达的钻进一个石缝中。
苏泽言累的连话都说不出,偏头看周凤先,也和他差不多,汗水粘湿了头发,原本白皙的小脸灰一道白一道。
苏泽言闷笑一声,指了指周凤先,道∶“你的脸,擦一擦。”
周凤先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拿袖子胡乱的擦了下∶“还说我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周凤先原本灰一道白一道的脸被他一擦立刻抹平了,成了一片灰,还很均匀。
苏泽言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至少我自己看不见。”
周凤先∶“我也看不见我自己。”
两人互视一眼,指着对方笑的不可自抑。
“这么冷的天你到后山做什么?”苏泽言道。
“和家里闹了点别扭,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走着走着就到这了。”周凤先自我吐槽,道∶“这下好,清净大了,恐怕这辈子都得凉这了。”
“别这么说,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我们就能出去了。”苏泽言鼓励打气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你要相信我。”
周凤先想道∶“你这也叫运气好,我要信你才是见鬼了,我都被你连累的成什么样了。”
两人坐在一片漆黑中,围着火折子一点光亮聊天。
“好像少了点什么?”苏泽言看了看四周∶“嗯,首领去哪了?”
“首领是谁?”周凤先疑惑,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啊。
“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只老鼠,它叫首领。”苏泽言解释道。
“啊,好威风的名字”周凤先不太由衷的赞叹,指了指一个石缝,道∶“我好像看见它钻到那里去了,太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它。”
苏泽言到不太担心首领,那只大耗子平时野惯了,没有它不去的地方。
两人体力恢复的差不多,打算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刚走了几步,首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急切的拽着苏泽言裤腿往石缝里钻。
“首领,你怎么了”苏泽言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那么小的缝钻不进去。”
咬着一只裤腿的首领这才意识到,苏泽言不是它那些鼠子鼠孙,它围着石缝烦躁的直转圈。
“你发现什么了吗?”苏泽言伸手拦住转圈的首领,接着比划道∶“除了这个石缝就没有别的地方走吗。”
周凤先见鬼般的盯着两人看,这诡异的交流,不过看起来还真有效。
首领“吱吱”叫了两声,似想起了什么,叼起了苏泽言破烂的裤脚往前飞奔。
苏泽言被他拽得直趔趄,瘸着腿跟着它飞奔。
周凤先紧随其后,七拐八绕的跟着一只老鼠跑。
两人跑的一头汗,气喘吁吁∶“还要跑多远啊?”苏泽言的裤腿已经被首领咬烂了,破布头丁零当啷的挂着。
首领松开苏泽言裤腿,往前窜了几步,冲着前方吱吱乱叫。苏泽言举着火折子,探头往前看,当他看清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
“怎么了?”周凤先走到苏泽言身边,问道∶“发什么呆啊,前面有什么啊……”
在火折子映照下,前方散乱的躺着一排骸骨,白骨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