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说了什么,大汉进了屋子在没出来。
苏泽言看着瘦猴样的中年男子眼神一缩,这人是三长老的弟子,名叫“张北”
“三长老的弟子千里迢迢跑到都城做什么,他和都城官衙又有什么关系?”
苏泽言左思右想不明白,在他的印象中,三长老唯唯诺诺墙头草一根,谁厉害向谁倒,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或许是我想差了。”苏泽言摇摇头,见屋子里已经灭了灯火,大汉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他悄无声息的退出道观,一路往回走一路琢磨。
心事重重的回到住处,李小胖早已睡得呼噜震天,赵越之坐在窗口,一书一茶等着他,看他进门,微微一笑,道∶“回来了。”
苏泽言一颗蠢钝了十八年的心突然遭受一击,打的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暖黄的灯火,一个如玉的人,坐在灯火下静静的等待他的归期。
就像他期待已久的梦中人,不需要千言万语,两两相对,就可以过完这凡尘一生。
突如其来心动的感觉,让苏泽言措手不及,大汉三长老的事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眼睛里就剩下一个赵越之。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么看我。”赵越之坏笑的走了过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话里带着玩笑之意,任谁都不会当真。可苏泽言不同,此时他心里有鬼,一听赵越之调侃的话语,脸色立刻不争气的红了,嗫嚅着说道∶“我……我……你……越之你真好看。”
后面几个字说的极轻,像从嘴里飘出来的烟雾,一飘出来立刻就散了。
“你说什么?”赵越之抬起苏泽言低垂的头,诱惑道∶“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泽言……”
未等赵越之把话说完,关着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李小胖大咧咧的闯了进来∶“苏泽言,你回来了,带吃的没有,我都饿死了。”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咧嘴一乐∶“你们俩做什么呢,带我一个。”
恼羞成怒的赵越之∶“滚”
不知所措的苏泽言眼睁睁的看着李小胖被赵越之一扇子散出了门,连滚带爬半天才起来。
苏泽言坐视不救还落井下石的想∶“打得轻了些。”看向一脸黑气的赵越之,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好事被搅合,赵越之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像漏风大开的门似的,四散跑的无踪。
李小胖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跑回厢房,看也没敢看赵越之一眼。
首领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球,滚在角落,假装自己是块石头,心里默念∶“谁都看不见我。”
苏泽言和赵越之互相对视,良久,赵越之才道∶“不早了,睡吧。”
“好,好的。”苏泽言有点惋惜的躺进被窝,悄悄的看赵越之,见他靠坐在床,依旧拿着那本书。
苏泽言∶“拿倒了。”
说完,苏泽言伸手纠正了赵越之手里的书,也不去看赵越之尴尬的脸色,头一缩,藏进被子里。
赵越之盯着苏泽言看,心道∶“又来惹我,是他先动手的,不怪我。”
他一低头,掀开被子,贴着苏泽言的唇,将吻未吻的时候只听“呼啦”一声,糊着纱纸的窗户被疾风骤雨吹的洞开,冷风夹着冷雨打着旋的刮进屋子,激的二人一哆嗦,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赵越之仰头看着床顶,猜测自己是不是忘看黄历了∶“今日不宜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