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一声不吭的扒着碗里饭,火急火燎吃完饭,三步并做两步窜了出去,剩下苏泽言和刚走进来的大厨。
大厨拿着炒菜的勺子,指着苏泽言说道∶“你以后不用到这吃饭了。”
“我果然是招人烦”苏泽言大惊,可怜巴巴的瞅着拿勺子的大厨,连饭都不许吃了,颤声问道∶“为什么?”
大厨∶“少主交待,你的饭送到房里,不必和众人挤在这里。”
苏泽言∶“?”
折返回来听墙角的下人∶“这哪是书童啊,这俨然就是半个主子。”
第十一章
“少主”惊蛰欲言又止。
赵越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惊蛰∶“少主,最近府里有些关于您的流言。”
“关于我的流言,说来听听”赵越之放下笔,颇感兴趣的等着惊蛰讲下去。
惊蛰斟酌了下,怎么样才能不激怒少主,少顷,讲道∶“下人们说您和苏泽言…………最离谱的说您把苏泽言做禁脔。”觑了眼赵越之,见他脸色平和,没什么反应,心中奇怪∶“少主都不介意吗?难道传言是真的。”
赵越之∶“就这些?”
惊蛰∶“是的。”
“府里的下人太闲了”赵越之唇角上挑,冷笑道∶“庄子上不是还缺干粗活的人吗,把他们都送过去吧。”在他的府中传流言,拿他当纸糊的吗,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只有让他们时时刻刻记住教训,他们才会老实。
惊蛰∶“是,属下这就把他们送走。”
当天晚上,几个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和传的最多的几人一同被一辆罩着黑布的马车拉走,任凭他们哭喊,也无济于事。
剩下的下人扒着门,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乱说,兢兢业业的做着活计,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在说。
作为书童,苏泽言睡在赵越之隔壁,下人房的哭喊声传到前院犹如蚊子嗡嗡声,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对他毫无影响,但对浅眠的赵越之则不同,哪一点细弱蚊蝇的声音在他脑海放大在放大,扰的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哭声短暂,很快随着马车的离开而消失,赵越之那一点可怜的睡意也跟着马车屁股后面跑丢了。
他靠在床头,越不想想魔教的烦心事,那些事越出现在脑海中,嗡嗡杂杂的,一刻不肯消停。
一个时辰后,赵越之睁开微红的眼睛,脑子沉沉的,感觉屋里憋闷的很,合衣出了房间。
隔壁小书童的房间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不用猜赵越之都能想到他熟睡的样子。
抬脚走到书童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人呼吸平稳,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