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时痴迷一阵武术,爱疯爱闹,经常受些伤,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秋瓷拿过一旁的衣袍小心翼翼的为她穿戴起来,离酒墨半眯着一双丹凤眼,张开双手,突然间想起外面吵闹的声音,便出声随意的问道。
“外面怎的如此吵闹?”她问有些慵懒的用左手将颊边的发丝挂在耳后,声音中带着刚起时的沙哑。
“……”
沉默是久久的沉默,离酒墨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她,只见她一直低着头忙着手上的动作,目光躲闪。
离酒墨沉了沉脸色,猛然抽出在她手中的衣袖“本王,问你话呢!”她以为她最懂得她的脾气,尽管她不言语,却忘了此时的秋瓷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对不起小主子,是,是皇夫不让奴婢告诉公主!”秋瓷有些惊恐,一瞬间跪在地上,解释道!
父后?离酒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事情惊动了父后“说!”
秋瓷沉默着,最后好似下了巨大的决心般抬头“陛下命人将王妃带入皇宫中了!”她抬头想看清小主子的模样,却意外的看到那双略带疑惑如漩涡般黝黑深沉的眼眸。
“王妃?哪个王妃?”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更是风起云涌起来。
听到自家主子的提问,秋瓷虽有满肚子的疑惑却也是不敢问什么,再加上已经回答了一个问题所以,对于此时的提问也便只是一时愣神,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星辰世子!”
“轰!”一时间她的脑袋似乎炸开了锅,耳边一阵空明,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星辰……星辰……星辰……
好久不曾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此时她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那个她思念了一生的男子,此时还在她的身边,还陪着她。
这时她才想起,肩头的伤是怎么回事,那是他们新婚后一年,她带着他去灵山陵游玩,却遇到了刺客,她被刺客所伤,等她再次醒来时,星辰便以守护不周而被责罚。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哪个刺客是星辰的师姐,而她的父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认为是星辰与他师姐串通好了设计要刺杀她的,如果当时不是二皇姐力保星辰,只怕在她醒来后会再也见不到他,不过也是这次之后星辰的身体还是留下了病根。
她也不在言语,拿过一旁厚重的披风,转身便往门外走去“秋瓷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脾气,此次本王念你初犯不加以追究,若是以后再犯,你自行领罚!”她的声音一改开始的沙哑,带着深深的冷意,冰冷的说道。
“是……”秋瓷在听到那冰冷的声音后,全身不禁一颤,心中的恐惧一瞬间占满心头,从未见过公主这般,她见过她张扬,她桀骜不驯,看过她火爆的脾气,却从未见过用如此语气说话的她。
“来人备马!”她出门看到外面阴雨连绵的天气,也是阴沉着一张脸扬声吼道!
众人因为看到昏迷了三日的王爷突然间出现皆有些呆愣,所以在她出现时都有些惊愣。
“耳朵是聋了吗?”她一扫眼看到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厮,冷声问道。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迅速退出,不出一时便有一人牵着一条赤红色马匹走来,她接过一个翻身便以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从门内快速跑出的秋瓷,冷冷的说道。
“准备热水!”
“公主你的身体……”秋瓷话为落她便已经踏马而去。
春雨总是这般,细小却连绵不断,一路踏马奔至皇宫的方向,雨虽小却依旧打湿了她的发,满头的墨发在极风中适意张扬,厚重的火红披风伴着墨发在空中摇曳,一切似乎都还没变,她依旧是哪个张扬到不可一世的普酒墨。
一切似乎又都变了,因为有些事已经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