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自量力地想勾引谲?”
沈清尚的眼泪已经决了堤,无力地趴在琴面上抽噎、耸动着肩膀。他没有反驳黑石,拿什么脸面去反驳呢?说自己没有勾引谲?说是谲假装深情来勾引了他?自古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当了真,谁就输了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何必再去追问是怎么输的呢。
“怎么,现在知道自个儿被玩进去了,就像一摊烂泥一样爬都爬不起来了是吧!”
黑石一把抓住沈清尚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郑黑石的徒弟,你少他妈给我寻死觅活的,丢人丢到美国来了!”
真相
沈清尚两手环抱着腿,蜷缩在沙发里,无力地靠着椅背,脸上的泪痕干了。
“闹够了?闹够了就听我说。”
沈清尚没有搭理黑石,只两眼无神地望着空气里的某个点。
“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是假死,你不是一直想坐我的位子嘛。从你才那么点高的时候,”黑石比了比自己腿肚子的高度,“我就知道你这小狼崽子漂亮是漂亮,但野心不小。你想坐就坐呗,怎么,这会儿不回去耍威风了?玩得不爽了?”
沈清尚就像一个失了生命的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
“没错,谲是我请去的,”黑石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当时我人在美国,想不到其他可以帮你的人了。你也不想想,我的位子是你那小屁股坐得稳的?不说别的,就说我手底下那帮兄弟,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早就安排黑羽帮你,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差使得了他们?你以为,就凭你那一具脸都看不清的假尸体,在葬礼上假模假式地玩个杀鸡儆猴,就能服众?他们这帮猴就真能服服帖帖地乖乖听你的话了?”
任凭黑石怎么数落,沈清尚都像没听见一样。
“好了,就算黑羽可以压得住这帮狗腿子,那毒龙,和红眼,也是你能随随便便搞得定的?他们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要不是老鬼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他们早就把你给生吞活剥了!哼,我看就是姓顾的那小子都比你机灵。”
“听说,你在梵华里举着枪对着毒龙那老东西的脑袋了?挺威风啊。哈哈哈,我也早就想那么对他来上一下了,你别说,这些年他假装吃斋念佛大慈大悲的样子,真他妈恶心人但谁他妈叫你真这么干了!那天要不是谲在外面,你小子早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沈清尚把头偏了过去,枕在手臂上,仿佛很累很累,也不知道在没在听。
“好了好了,不说他们,关键的问题是……老鬼。我一走,老鬼他果然来找你麻烦了……”见沈清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黑石忽然换上了一种认真无比的语气,问了一句:“想不想知道你父母怎么死的?”
听闻这句,沈清尚立刻竖起头震惊地望了过来!这话仿佛在他一片死灰的心头,凭空炸响了一个惊雷!
“难道不是你杀的?”他立刻问。
黑石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这会儿活了?”
他没有急着回答沈清尚的问题,而是慢慢走了过去,认真地捧起沈清尚的双颊,望进他的眼睛里:“清儿,跟老师回家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你父母不是我杀的,我养你这么多年,从来没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