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尚从火堆里抽出一根一端还燃着火的木棍要抽他,谲赶紧站起来闪身躲开。
“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我身边没有人就治不了你?我警告过你,你再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一定弄死你你信不信?”沈清尚边骂边举着“火炬”追打。
“是是是先生威武……这几天先生没叫您手底下的人抽我我都快忘记先生的威风了先生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何等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谲围着篝火跑得求饶都没了标点符号。
沈清尚虽然习惯了耍威风,凡事都命令手底下人去做,可真要认真起来,他的身手也绝对是不差的。此刻他一把揪住了谲的汗衫衣襟,那“火炬”烧得热腾腾的眼瞅着就要往他身上招呼。谲矫健得一闪身抵住沈清尚的腰,一个转身躲过了凶器就跑。
“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想看吗,保证。”
沈清尚停下来,气也出够了,他好奇谲要表演什么。
只见谲捡起一段从皮划艇上带下来的绳子,一头绑在那根燃烧的树枝上,又从篝火里抽出一根一样的树枝绑在另一端上,很快,一个两头着火的表演道具做好了。
起先谲是站直了身体变转着圈边挥舞着那根绳子,绳子一转动起来在惯性的作用下绷直了犹如一根硬棍,谲的双手就握在中间交替旋转着,将绳子转成了一个风火轮。很快谲不止满足于这种难度的动作,他一边舞动一边上下前后左右360°无死角地,把原先在空中是一个圈的轨迹转成了一个圆,他时而下蹲时而跃空时而做出一个花哨的瑜伽舞姿势,看得沈清尚眼睛一眨不眨,在心里头始终提着一根弦。
黑暗中那舞动的光亮,犹如热烈燃烧的生命之火,让人看到希望,让人感觉到活着。在火光忽明忽暗的掩映下,那张散发着生气的脸,是那么的阳刚那么的好看,沈清尚觉得这一刻似乎无比漫长。
篝火噼噼啪啪地响,谲又往篝火里添了一些柴火。此时他们已经静了下来,刚才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享受着这一刻来自生命意识的平静。
“那个人是我父亲。”这次是谲先打破了平静。
这是沈清尚第一次听谲提起自己的私事,尽管他一直觉得谲是一个有些神秘的人,但碍于主从身份的关系他始终都抹不开面子去问。当然其实他私下里找人调查过谲,但是无论是手下人的回报,还是顾沉香的对他们相遇情形的描述,似乎对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云游瑜伽士,过着最简单的风餐露宿的生活,实在需要钱了就到各种高级场所表演瑜伽功夫赚一些花销。他的父母,会是这么人呢?
“我父亲也是一个瑜伽士,应该说,我原本不是,我是为了追寻父亲走过的道路,我想去他曾经去过的地方,看他看过的风景,知道他一个人行走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谲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没有他的指导,我终究什么也不是吧。”
“一个人?”沈清尚抓住了话里的关键点,他赶紧趁机追问,“那你母亲呢?没陪在他身边吗?”
“母亲……和父亲分开了。没遇到我母亲时,我父亲是一个人,后来遇到我母亲的时候,他们应当是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然后便分开了。”谲说得那么风轻云淡,但沈清尚直觉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
联想到谲的混血容貌,沈清尚问:“是异国恋?你母亲回国了?你父亲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跟去?”
谲淡然一笑:“算是吧,先生很聪明。我母亲的家族有一半的意大利血统。”
怪不得,谲英挺而深邃的五官是那样的好看欧洲南部的民族混血成分复杂,意大利男人的长相本就有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沈清尚听谲的语气,似乎多余的他不想多说了。沈清尚作为他的名义上的“主人”,自然不能表现得关心太甚。于是他说:“那我再问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