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道个歉怎么就过分了?你昨天都要掐死我了,难道那不算过分?”
霎时气氛凝结成冰,在场的众人如同置身于寒窖。而被阮映辞推到一边去的季枭,此刻盯着阮映辞的脸,不知做何思索。
“阮燕虹,你最好祈祷你是无辜的,祈祷这件事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阮映辞面无表情,话毕,便拉着季枭往外走。
阮燕虹气得大吼:“你们给我去拦住他们!!!”
然而无人敢拦。
阮映辞和季枭两人往刑房那边赶去,途中两人保持沉默。阮映辞是心情不佳,而季枭却是欲言又止,他侧过头看着阮映辞始终紧皱的眉宇,就有种想去抚平的冲动。
刑房建在地下,如同密室般,入口的钥匙在主母手中。不过刑房门口有人守着。阮映辞问了才知道,昏迷的阮飞鸿早已经醒了,他被家主押去谈话了。
然而,刑房门口守着的人并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期间也有旁系族长来问,阮飞鸿的下落,皆是无果。
长老仙逝,家主的行为就越发肆无忌惮了。可他现在却是有独揽阮家大权的资本了,阮家修士青黄不接,但商业却有些起色,而直系掌控着整个阮家的经济命脉。
阮映辞可以不管阮家那些关于利益的勾心斗角,但长老死的蹊跷,他必须查明。但他以暂代长老的身份发号施令,仍旧没能找到阮飞鸿的下落。
他回到屋内,却见桌上有只灵动的纸鸢,它周身泛着淡红色华光。而季枭早就见到了那只纸鸢,并且还十分清楚这是何人送的何物。可他却见阮映辞望着那只纸鸢不为所动
“师父,这是什么啊?”
季枭一派童真的模样,凑上前去,触碰那只纸鸢。然而那只纸鸢倏地一下飞到了阮映辞的肩上,然后顷刻间化成了粉末。
这纸鸢是江羲炎的来信。属于师徒之间独有的联系方式。
阮映辞淡漠地睨了季枭一眼。上次天一道君来信,却无端被季枭破了
一刹那,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却又什么也抓不住。最终看到季枭的动作后,阮映辞哪些莫名奇妙地疑虑也就消散了。
江羲炎来信,却不是查出了掳走季枭的人的身份,而是江家遭变故,江羲岚出事了。
江羲岚的情况,信中并没有细说。而阮映辞没有把师徒的魂珠带在身边,故无法清楚感应徒弟的情况。
若不是紧急状况,恐怕江羲炎也不会找师父。
阮映辞看着季枭,忽然道:“为师交给你一项任务?”
30.魔气
季枭看着阮映辞,雀跃道:“师父说,我一定会办到的。”
季枭这么积极,阮映辞甚感欣慰。
他道:“你多留意主母和阮燕虹的动向,看阮飞鸿到底被家主弄哪儿去了,但切记一定要量力而行。若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用个。”
说着,阮映辞左手翻转,手掌摊开后,掌心渐渐出现一只纸鸢。季枭接过,眼中的激动一闪而过,之后却是很懵懂地望着阮映辞,似是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用。
主角这都不知道?
阮映辞想了想,忽然又觉得情有可原。季枭才十五岁,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他入青鸾派前住在阮家,寄人篱下,之后又成了杂院弟子,阅历贫乏,许多事不懂也是说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