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的感觉,糟糕透了。
洞府内的夜明珠好似不管用,只发出幽幽一点白光,忽闪忽闪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灭掉。
阮映辞出了洞府,却发现四周还是一片黑雾迷茫。梦境半真半假,那黑雾看似是假象,但给阮映辞的感觉却真实地可怕。他快速捏了诀退散黑雾,然而下一刻黑雾又聚集了起来。
再次捏诀,黑雾散开转瞬又聚集。阮映辞好似乎是中了魔障似的,硬是与黑雾死磕到底。一直捏诀,然后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胸膛里的血液似乎要暴走,眼中猩红一点点升起,真气在丹田内汹涌翻滚,可就在阮映辞要控制不住的时候。
他突然被弄醒。梦境中的感觉犹在,但似乎好像有人在推搡自己的身体。而那片黑雾突然席卷而来,想要把自己拖进梦里。
阮映辞一直在挣扎,眼皮似有千斤重,过了好久他才能睁开眼。他偏头,却见季枭趴在踏上与自己对视。
他瞬间被惊醒。
季枭醒了后,艰难地下床,然后趴阮映辞睡着的在塌上。他口中不住地喊疼。
他推了推清醒的阮映辞,哼哼道:“师父,我又渴又饿,身上还很疼。”
阮映辞想起他的伤势,快速地坐起身子,将茶几上的水递给季枭,然后问道:“你好些了么?”
“还是很痛。”
头发耷拉在耳上,面色还有些苍白,季枭的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提不起神。阮映辞只觉得心疼,便也不好再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等他好了再细说。
他关切地问道:“你身体除了背上的伤,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背上不痛。”季枭忽然指着自己的心口,眼眸中星光闪烁,道:“这里痛。”
阮映辞一时紧张,只以为季枭受了严重的内伤,当即就握住他的手腕,渡以温和的真气。然而昨日消耗过度,夜里又睡得不安稳,一时气血不畅,他险些倒在季枭身上。
在他看到季枭一脸笑开了花似的表情时,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沉脸不虞。季枭此刻却是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开心道:“不疼了,不疼了,见到师父就一点也不疼了。”
季枭这话是向谁学的?
阮映辞睨了眼季枭,剥开他抱紧自己的手,始终不说话。
然而季枭边说还边动手动脚,他趴在塌上想揽住阮映辞的腰,却被躲过,笑道:“师父,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忽然情绪低落起来,哼哼道:“师父,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阮映辞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淡漠清冷的姿态,道:“你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季枭撇嘴,可见师父的表情没开玩笑,不由得起方才的样子,道“我很早就睡了,但半夜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有人来了我房间。我以为是师父,就放松了警惕,却不料那人给我喂了颗什么东西,当即就没了意识。之后就是被背上的疼痛弄醒,我奋起反抗,可下一刻,一阵桃花香袭来,我又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就看到了师父。”
他说着说着又扯上了别的。阮映辞尚还在思考季枭的话,却听季枭又道:“师父,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怕。”
季枭仰头,眼中水光氤氲,稚嫩的脸上委屈地叫阮映辞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