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以为阮真君真要惩罚自己。他不由地缩起身子,一个闪身靠墙滚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挨了那股真气的冲击。
13.罪恶
阮映辞眼角猛然一跳,好生无语。
不过,他是不是该庆幸,就算是往墙上打,自己依旧是留了八分力道。
季枭一副认错了的模样,看着恼气的阮映辞,眼眸里噙着水光。他骨碌碌地爬起来,朝阮映辞靠近,半跪在床边,拉真君的袖子。
他低声认错,哼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是说的这个么?
他继续道:“可那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而且你还说要我做徒弟。”
这话语间满是不服气。他忽然抬头,目光似乎有些幽怨。他放开阮映辞的袖子,改成环腰。
阮映辞面无表情,但隐隐露出抗拒的情绪。他微微闪躲,但依没能逃过季枭铁臂似的勒腰动作。
床榻有阮映辞膝盖高,季枭半跪着,这会子直起身子来,与他同高。
此时,季枭把头埋在阮映辞的颈窝里,语气哀怨,道:“可是师父你都没喝徒弟敬得酒!”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主角就开始以师父称呼、徒弟自诩了?
还有,阮映辞上一世便知,自己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比现在的季枭好不了多少,故决定滴酒不沾。
季枭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阮映辞颈窝里蹭,呼吸之间,源源不断地热气往阮映辞身上吹。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换来季枭贴得更近的动作。
被季枭这么一弄,阮映辞有脾气也没处发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
他冷声道:“跪好!”
实在是阮映辞鲜少这般表露情绪,尤其是生气。季枭被吓住了,反射性地抬头,跪直身子。
然而,他身子往后时,似乎忘记了松开环住阮映辞腰的手
阮映辞猝不及防地往前扑,眨眼之间,两人姿势就变了个样。好在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身子,不至于上半身也压在季枭身上。
季枭躺在下面,跪着的双腿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就被阮映辞的重量桎梏住了。他看着阮映辞的手撑在自己两侧,两人距离近得都能呼吸交缠,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阮映辞清冷的声线波动,微恼道:“你松手!”
季枭粘着自己就算了,为何老喜欢抱自己的腰?
“哦。”
季枭似乎不在状态,反应了片刻之后才把手松开。阮映辞立马翻了个身,坐在床边。
他转头看着季枭,却见季枭有些迷茫,面色通红,琉璃眸子里似乎还泛着水汽。简直是比喝醉了就还喝醉了。
阮映辞黑脸,沉声道:“你红什么脸?”
这一声将季枭唤回了神,他看着阮映辞,却忽然羞涩地低下了头,回答道:“我真君,你”
季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脸色反而还越来越红,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
这都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