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出宫了。不过今日一见发现对方气色不错,想来是身体好了许多。
慕离风冲他笑了笑:“统领不必多礼,近日身子骨好多了,恰逢陆将军邀我去烟淮楼一聚,劳烦统领行个方便。”
以他的身子骨,若是不说清楚去哪儿,雁禁卫定是不敢放人的。所以慕离风干脆自己说明白了,对方一听有陆景恒在,便放下了心。
“王爷出行怎可能只带这点人?请允许属下派几个身手好的禁卫护送您。”统领还是不太放心,便提议道。
“这怎么好?禁军都要当值,怎么能随意离开?”
统领不甚在意地笑笑:“等到了烟淮楼,再让他们回来便是。”
这位主可比什么都金贵,如果出了什么差池,他们都要遭殃。不过是叫几个这会儿轮休的禁卫去送一送而已,说起来不算渎职。
“那便麻烦统领了。”
慕离风没有拒绝,带着人一齐去了烟淮楼。街上的行人纷纷退让,郡王车架出行他们见过,但能有禁军随行可没见过几个,一看就不好惹。
统领目送他远去后,才叫了个机灵的禁军去东宫给太子殿下通报一声,自己则去了太极宫给皇帝陛下汇报。淮王离宫不是小事,没人敢瞒着两尊大佛。
“离风出宫玩耍了?”太子听了倒是笑了,“他难得离宫,想必是在宫中闷坏了。陆将军武功高强,有他在倒不必担忧。”
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身体却特别耿直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外走去。
淇奥一看就知道殿下这是要出宫去找淮王了,连忙招呼人去准备车架。殿下也太紧张了些,王爷只是出宫一趟,又不是去刀山火海,哪至于担心到非要亲自去看看。
宫外,慕离风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烟淮楼门口。
慕离风扶着常武的手下来,抬头看了看那匾额,微微一笑:“这名字倒是起得美。”
轻烟似笼江淮水,道尽了秦淮河上的旖旎风姿。就是,略有些像烟花柳巷的名。
“离风。”陆景恒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
这一下倒是把禁军们吓了一跳,立时拔刀。陆景恒随手丢出几个石子儿,把他们的手一打,刚出鞘一半的刀就又被推着落回了鞘内。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本将军在,用不着你们。”陆景恒傲慢地说了一句,转头就殷勤地引着慕离风上楼,嘴里絮絮叨叨,“我已经订好包厢了,临窗临街的,这家菜上回和同僚来吃了一次,味道着实不错......”
慕离风含笑听着,没有打断他。
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只好回宫去了。
菜上得很快,慕离风细细品味,时不时和陆景恒说两句话。陆景恒的吃相就没这么好看了,呼噜噜半盘子菜就没了,看得慕离风眼角直抽。
“这家花饮也好喝。”陆景恒察觉到慕离风的目光,干咳一声放下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取了一旁的青瓷小盅给慕离风倒了一杯浅粉色的液体。
所谓花饮,便是用花汁制作的饮品,不同于花酿,并非酒水一类。这花饮味道清淡甜美,很得文人墨客和闺阁小姐的喜爱。
慕离风浅饮一口,便觉得唇齿留香。他看了看陆景恒,狐疑地问道:“你觉得它好喝?”
以慕离风的口味,这花饮确实味道不错。但陆景恒一个喜欢烈酒的莽汉,哪里会喜欢这种“娘唧唧的玩意儿”?
陆景恒挠了挠鼻子,颇无赖地说道:“你觉得好喝,我就觉得好喝。”
慕离风反倒笑了:“那你可得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