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野他自己的意见。

这么认认真真的笔记，程扬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就算他读大学的时候，他们的实践多于理论，哪怕是理论课也没有人会这么认真的记笔记，他们同学中笔记最齐全的，大概就是舍友姚向文了吧，他后来留校读研，这会已经读到博了。

程扬随意翻了几页，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立刻合上笔记本，摆成原样，自己继续装作看剧本的样子。

小野洗完澡出来，被热水蒸得红彤彤的，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没有直接睡。呆了一会，拿起那个黑色的笔记本，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笃笃笃”有人敲门，程扬看了眼小野，见他盯着笔记本两眼发直，似乎根本没看进去。程扬只好自己起身去开门，看见来人，程扬堵在门上皱眉传说中包养小野的金主爸爸赵汗青，这么晚了独自来小野房里，有什么企图？

赵汗青似乎也没料到程扬在这里的样子，也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住这。”

赵汗青挑眉，对他这种低级的示威根本没看在眼里，“怎么，不欢迎我来？”

“岂敢。”程扬放下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毕竟，这是金主爸爸。有他这个第三人在，赵汗青再禽兽也不至于当着人面强来吧。

小野看见进来的人是赵汗青，当下黑了脸，手里的笔记本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招呼去，“一个高明泽我已经够呛了，现在又加上你，你们两个是想搞死我么？”

赵汗青接住小野砸过来的笔记本，干笑道：“高明泽那狗脾气就这样……”

小野挑起眉，“那你就是想我早点死咯？”

“咳，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明知道高明泽是导演，为什么还让我接这部戏？”

“我……”赵汗青很是无奈，锅又扣到他头上了，“那会不是你自己说要接李烨的戏啊，我以为你们之前都谈妥了的。”

小野翻了个白眼，钻进被子里，从头蒙到脚，不再理他。

赵汗青看着被子里的小野，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小野，其实当年……”

被“当年”这个词点了炮仗的小野一下从被子里翻了出来，破口大骂：“当年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高明泽是你的白月光是你的朱砂痣，你丫去找他啊！死命折腾我算哪门子事！赶紧给老子滚！”

赵汗青灰溜溜的走了，小野坐在床上生闷气。

程扬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床上，他刚刚怎么琢磨出一点不一样的故事来了？听着口气还不是包养啊，第三者插足小三上位啊？小野这么大本事能挖得动高明泽的墙角？霄汉传媒的金主爸爸不至于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野而放弃拿过多个国际奖项的知名大导演啊。

程扬又想到那些传闻了，小野是个纤细清秀的少年，性格又乖巧绵软，确实很符合许多中年大叔的胃口。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没家世没背景的小野没少被人骚扰。

可是真的说不通啊，赵汗青能把霄汉传媒那么大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就不是个见色忘利荒yín无度的男人，包一两个小明星玩玩说的过去，或者再花点钱花点资源捧几个小明星也不是问题，但都没有那么重的分量让赵汗青弃了高明泽啊。

不过赵汗青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似乎第一次听到霄汉传媒金主爸爸是他的时候，就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