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按歌接了东西送进去,不多会儿又出来,笑眯眯道:“夫人,许久不见了,这边请,爷换件衣裳稍后就来。”
反手带上了屋门。
司慕诗往他身后看一眼,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卧房的窗户外有一棵老槐树,树叶鲜绿欲滴,在雨中婆娑,殷成澜挥袖将窗户关严,把小黄鸟放到桌上,倒了杯水给他。
灵江就一边啄水梳理羽毛,一边用小豆眼瞄他。
男人脱了上衣,露出悍的上身,他常年坐在轮椅上,腰腹之间竟也没一点肥肉,肌理匀称紧致,强悍,充满力量。
灵江知道这副胸膛压在他身上的滋味,让他一想起,就会浑身发热紧绷,男人与生俱来的霸道和不容抗拒钉进他身体里,温柔而强横的不许他逃走。
殷成澜换了衣裳,一抬头,就看见小黄鸟痴痴站在杯子边,尖尖的小嘴挂着一丝银线,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茶水,就这么亮晶晶的往下淌。
殷成澜:“……”
他们家英挺逼人俊美不凡的灵江少侠呢。
小黄鸟长长吸溜一下,回过了神,心里酸里吧唧的想,他亏大发了,他还没睡过殷十九,没撕开他的衣裳,掰开他的腿,尝过他哭泣求饶呻吟的眼泪呢。
殷成澜道:“我去见慕诗,你来吗?”
灵江咽了咽口水。
殷成澜不明所以:“饿了?我身上还有”
话还没说完,小黄鸟忽然跳到他胸口,暴风骤雨一般在他胸口疯狂啄了起来,就像勤快的啄木鸟,一阵怒啄。
那小鸟的尖嘴啄到身上真的疼,殷成澜不敢吭声,把肌肉绷成一块木桩,任由灵江恶狠狠撒了一顿气。
不用看,殷成澜就知道自己胸膛一定是星星点点一片殷红。
啄完,小黄鸟飞到了他肩头,把爪爪揣进肚子下面,一甩脑袋,呆毛飘扬:“啾!”
起驾!
殷成澜苦哈哈揉了揉胸口,操纵轮椅离开房间。
他们前脚走,后脚一只猫头就从被窝里冒了出来,瞅了瞅外面没人,胖橘猫把肚子下面的鹌鹑蛋扒拉出来,一爪按住,张嘴往蛋上啃,啃不动,再换一边大牙继续啃,嘴里发出咕噜声,跟它偷到了鱼时一模一样。
就在胖橘猫啃不裂蛋壳,打算继续把蛋重新揣回去时,那枚一直坚硬无比皮实无比的鹌鹑蛋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胖橘猫被吓了一大跳,其实它也没打算吃来着,就是嘴馋想舔两口,谁知鸟蛋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裂了。
它如临大敌,退到被窝外面,发出低沉的喵喵声,而窗外的雨停了。
隔壁房间里,殷成澜摸着手里的小黄鸟,淡淡道:“去信吧,我们该进宫了。”
一只雪白的飞鹄从长安寺里展翅高飞,越过三十里长的护城河,钻进了大荆帝都巍峨的皇宫里。
飞鹄所经之青山绿水处,一声悠长沉静的钟声响了起来,紧接着,远近十座古刹的钟声一同回荡在幽静的山林里。
浑厚的钟声如同浪潮此起彼伏,几乎在同一时间响遍了整个大荆国度。
帝都里,皇帝从午后小憩中醒过来,听见远处近处古钟鸣响,便差人来问,一玄披青裟而来,布鞋还带着残花红泥,他向皇帝深深一拜,“千钟同奏,佛音悲鸣,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