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很快解读了他的眼神和肢体语言,他扬扬手中的热饮,走近前去:
“都快十点了,你不累篮球都要累瘪了,”他将那之前放在手中包覆的温暖铝罐在流川脸颊上轻轻一碰:“我来慰问深受打击的小学弟。”
流川随手一抛,将篮球扔进不远处的储物篮里。伸手拿过了饮料,就势在场地中坐了下来。
然后,躺了下来。
仙道低头看他,平铺成“大”字的流川,略显疲惫地伸手遮挡了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白得甚至在隐隐发光的小臂上有汗水流过的痕迹,小指关节处那里还有一块红肿。
“手怎么了?”
他下意识蹲下身,凑近去看。
突然出现的阴影遮挡了耀眼的灯光,流川放下了手臂。逆着光的仙道蹲在他身前,目光还来不及从他脸上撤开。
就这么直直地看进彼此的眼中。
流川没来由地心头一紧,先别开了视线,抬起手看了看。
“……磕了一下。”
身边的人站起身,走开了去。
流川偏过头去看,却见仙道向储物间那边走过去。来时背的单肩包被他随意扔在地上,厚厚的打印讲义冒出来一个角。
仙道很快去而复返,手上拎了球队的小药箱,他坐在流川旁边,拽了他一把让他起身:
“学医也不能这么托大的,我看都有炎症了,”仙道拉过他的手,抬起小指仔细瞧了瞧:
“有流过血,你没注意。”
仙道一手捉了他手腕,一手用镊子夹出碘伏棉球,刚要摁上去,突然抬头问:“你对碘不过敏吧?”
流川差点被噎到,还从没见过仙道这么唠唠叨叨婆婆妈妈,他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将那团棉球按在了自己指节上,然后顺势把“伤手”抽了回来:
“小题大做。”
仙道眼睁睁看着流川的耳朵充了血,一路从耳背红到耳垂,不由失笑:
“流川医生,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让我过一把看诊的瘾还不行么。”
流川没理他,低头擦了两下,又躺倒回去,看了他一眼:
“你想当后勤?”
仙道把工具拾好放到一边,盘腿坐了,一手撑了下巴看他:
“嗯,我还蛮想当你后勤的,看你诸事亲力亲为,我最方便偷懒了。”
流川有点想踢他一脚的冲动。
“别躺这儿,地上凉。”仙道又弯腰去逗他,这次想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