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来卷寿司的不能放在烤架上!该死!”
“搞什么鬼?这是用来串食材的!你把它插在草坪上干什么!”
藤真捧着一盘糯米糕,一边戳着玩一边和阿牧聊天,突然见阿牧变了神色站起身来,望向不远处。
“父亲?”
藤真随着他站起来看向不远处,一个个子瘦小的中年男人远远走了过来,不过令他更惊讶的是,他旁边瘦瘦高高的一个人竟然是流川枫。这个不知道去哪里了的小子此刻正扛着一个疑似装着钓竿的大包,提着一个大桶,老老实实跟在阿牧父亲的身边。
众人停止了打闹,开始把扔得乱七八糟的规矩一一捡起来,老老实实列队
再怎么说,对提供了房舍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礼的,更何况,这还是位商界巨擘。
牧淳尚走近,眼神一一扫过面前手长脚长的大男孩儿们,藤真走上一步想要致礼,然而牧淳尚的眼神却在扫完众人后很准地停在他脸上,微微抬手道:
“不必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吧。藤真健司,我有话要对你单独讲。”
牧淳尚认识藤真?
众人皆是一惊,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家队长,然而当事人同样吃惊,因为他从未见过牧绅一的父亲。
“父亲”
牧淳尚没有理会他有些无措的儿子,却是回过头,看了一眼流川手中的大桶,对流川枫微微一笑:
“这获让我吃惊,这些鱼,就归你们料理了。”
众人沉默着看藤真跟随牧淳尚远去,皆是满脑袋问号。赤木走至牧绅一身边,问:
“阿牧,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牧绅一却是看向了流川:“我父亲他……对你说了什么?”
流川抬了眼,清清亮亮的眼眸看了回来,在牧绅一面孔上一扫而过,难得地吐出仿佛打哑谜一般的长句子:
“他让我钓鱼,却不给我机会,我就证明给他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而只有牧绅一,在一瞬间便听懂了。
牧淳尚站在高大的落地窗边,遥遥望向远处草坪上活跃的青年们,微微眯细双眼。
“阿牧从小就拥有很多,几乎没什么得不到。”
“除了打篮球。”
头发已经开始斑白的中年男人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藤真:“藤真健司,我知道你,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有一点我发现得太迟”
“在遇见你之前,篮球对于阿牧来说,只是游戏;在遇见你之后,它不再是了。”
藤真心中重重一沉。
那种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在瞬间被坐实了。
原来在心中,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不敢去正视它可能存在。
藤真和阿牧很早前就相识了,甚至远比藤真与花形的相识还要早。他们在中学时分别获邀参加了一个由青少年篮球协会组织的篮球训练夏令营,彼时的阿牧还没有今日这般黑,而藤真则远比今日还秀气。年少气盛的阿牧正是众星拱月大少爷一般捧着的年纪,然而没几天,他的风头就被藤真抢走了,在篮球场上。
阿牧当时就爆发了大少爷脾气,专横极了,戳着藤真胸口扬言要把藤真学校的体育老师都挖走。而比阿牧矮了半个头的藤真却一点儿都不惧怕他。他对盛气凌人的阿牧,说了一句话:
“你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篮球,不管买回去多少老师,都没有用。”
无论做什么,也许付出真心,你不能百分百得到回报;但你不付出真心,就一定不会得到回报。就算你捧着大把的钱去买,买回来的都是没有温度的空壳子。
藤真其实和阿牧一样,永远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当时冲口而出这句话,一方面是自身感触,另一方面也是有意刺了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他却没有想到这句话的影响力竟然如此惊人。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