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身上。
“流川,这个围巾,你好像戴反了……”
藤真攒眉,拉住了往外冲的一年级学弟,带着些不确定将流川枫脖子上的一圈毛线调整了一下。
流川半梦半醒之间哼了一声,也不知是感谢还是不耐烦,转身关门走人。
彼时清晨七点半,而419宿舍里,也冷冷清清只剩下藤真一人了。
藤真站在一个烧得“咕嘟咕嘟”热腾腾的小锅前,微微垂着头。窗外初露曙光,青蓝色的天空在头顶一字铺开,洒下冷冷的、干爽的空气。
没有风。
藤真深深呼出口气,弯下腰,将小锅中热腾腾的白粥盛在小碗里,顺手拿起一旁洗好的瓷勺,推门出去,然后推开对面同样只剩一人的宿舍。
“花形,吃点东西。”
花形连夜赶老师的课题,没怎么好好吃饭,一直有的慢性胃炎很没悬念地发作了,顺带引发了高烧,虽然有一帮医学院半吊子们帮助最终没了大碍,但也不得不接受躺在床上养养胃的现实。
197公分将单人床占了满满当当,蜷着身子怎么看都有点搞笑。藤真抿抿唇强压嘴角的一抹笑意,推了推他。
“吃早饭。”
不戴眼镜的花形透很有意思,因为总会不自觉眯起眼睛,这样减了不少威慑感。他慢吞吞爬起来,接过碗。
“……谢了。”
藤真坐在床边,看花形的大手捞着一个小瓷碗吃粥,轻笑:
“依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两天比较好,这里实在不适合病患常住。”
“……”
花形抬了眼,定定看著他:
“你嫌麻烦?”
藤真终于忍不住笑意道:“是啊,给你买锅买碗买米买菜,还要冒着宿舍跳闸的风险早起开灶,你欠我大人情。”
花形快速将碗清空,递给他:
“今后我还你,今后每天给你开灶,只要你愿意。”
藤真一怔。
花形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睛亮得可怕,他将碗塞回藤真手里,手指冰凉覆上藤真手背。
“我想留校读研,跟高头老师,所以接了他的课题打下手。”
我想和你在一起。
冰凉的触感将这句话传递到藤真心里,让他心头一紧。
长久以来,有些事彼此总是保持着一致的缄默,但是,那层纸总需要人去挑破。
“我”
花形没给藤真说下去的机会,他紧紧攥了一下藤真微凉的手:“我想再睡一会儿,好吗?”
他不敢听藤真要说什么。
藤真没有再逗留,帮花形掖好了被角,然后起身离开。在关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花形的头发乱糟糟翘着,明明带着丝缎一样的光亮却质地偏硬。
花形,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关于你感冒的真正原因。
体育场的门被推开了。初冬季节的风打着旋儿和一个人一起进了体育馆。穿着dior当季大衣却背着七成新nike运动包的流川将身后的窃窃私语和相机手机拍照的声响反手关在门外。他扒下身上的外套拿在手里,目光在场中逡巡。
三井学长、子学姐和樱木花道。
嗯?
学长那是在指点樱木的球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