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有个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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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将军德川茂茂公，遭人暗杀。

这一天，江户各大报纸最醒目的位置都印着这样一个粗体加大的标题。那个前往京都寻求东山再起的男人，死了。

凶手是德川茂茂曾经的忠臣，还是他年幼时最亲近的朋友。在与他们会面时，拒绝了护卫的同行。这是对他们表示信任，同时也是想表示自己的诚信之意。然而，天道众伺机让将军曾经的那个朋友带入毒物……

直到人生的最后德川茂茂也依然相信朋友，他是为此而死的。

在这个时代一直被当成傀儡操控，最后终于自己选择了生存之道和死亡之所。

听完下属的报告，白焱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天道众竟然那么大胆，居然在天皇的眼皮底下实施暗杀。德川茂茂……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是平日里时不时就会接到关于此人的信息。

‘可惜了。’

生不逢时，大概最适合用来形容德川茂茂。如果不是这个国家已经腐烂到无法拯救，如果各方势力能统一目标，又或者在最开始就将天道众挡在地球的门户之外……他绝对会成为一个民心所向的好将军。

也许德川茂茂手段不够强硬，但是还有忠心耿耿替他鞍前马后的松平公以及真选组。愿意听民众的呼声，甚至很多时候不顾及身份就是为了体验江户人民的生活。

还记得在微笑酒吧闹出的一连串笑话，倾城事件里推翻德川定定，为了保下万事屋等人愿意辞去将军一职，还有半个月前在伊贺……

白焱将桌上的文件推开，起身走到门口。

“森一。”

“在。”

一直等候在书房外的森一立刻应声。

“全藏呢？”

“在会客厅招待百地首领。”

“嗯，你去店里看看吧。”

“我知道了。”

森一离开后，白焱思索了片刻才决定前往会客厅。比起以往，服部宅此时要热闹许多，原本留在伊贺的战斗组以及医疗组成员都被调到了江户。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将他们的住处一一定下来。上一任服部家家主买下的这栋宅子面积够大，房屋也建了数十间，不然还真没办法将所有人安置好。

“百地桑。”

“服部家主。”推着轮椅，身穿女仆装的百地乱破朝白焱点头示意。

“一路上辛苦了。”

“没有的事。”百地乱破依然是那幅面瘫脸。“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罢了。”

白焱闻言叹了口气，走到全藏旁边坐下，位置正好在百地的对面。

“你呢？全藏。不去送送他吗？你们，是朋友吧。”

“很遗憾，我没有资格被称为朋友。”

隐藏在发丝下的双眼让旁人无法捕捉他此时内心的想法，全藏端起矮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一个为了保护朋友，不得不杀死朋友的人……最后结果什么都没有保护好，我只是个失败的人，没有资格谈‘朋友’这两个字。什么都保护不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是一个浑身沾满他们鲜血的……罪人而已。”

“这样啊……”

对于现在的全藏，白焱觉得自己完全能够理解他。曾经也想过保护好琳，结果琳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终究还是因为太弱了，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改变的力量。而全藏呢？似乎选择将所有的罪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