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张子明指的绿色vip通道就是许陈愿当伴郎,不用交份子钱了,婚宴上的菜吃,酒喝,还有红包拿。
许陈愿知道以后就想抽死张子明,他他妈的那是给他vip吗?那纯粹是要整死他的节奏啊!
谁不知道在婚礼上伴郎的作用就是为新郎挡酒,新郎可以清醒着,但伴郎必须得醉。
在去婚礼之前,许陈愿就往下灌了好几瓶酸奶,还揣了几瓶放在包里,祈祷自己之前跟那群工商局的老油条练出来的酒量能稍微排上点用场,别让他在别人的婚礼上挺尸了,回头人家还以为他对新娘有什么想法,借酒消愁呢。
许陈愿穿着伴郎服,挽着一个美貌的伴娘,她是周舟的发小,打娘胎里就认识的小姐妹,许陈愿自然是不认识的,但还得露出不是尴尬的微笑。
许陈愿已经很帅了,一笑起来更要人命,即使是尴尬的微笑。
那小伴娘一看他就走不动道,趁着他还清醒,问:“许哥,我能这么叫你吗?”
许陈愿:“……能。”
“那,你有没有老婆呀?”
许陈愿终于憋不住了,冷下脸说:“没有,有的话我来当伴郎吗?”
哇他冷脸的样子也好看!
小伴娘知难而上,又问:“那能加个微信吗?”
许陈愿:“不能,我有喜欢的人了。”
小伴娘失望地耷拉下嘴角。
在婚礼上的时候,许陈愿就觉得自己西装内兜里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等好不容易腾出手来看,发现都是陆星澜的电话,他就给陆星澜发了一条微信问怎么了,但酒店信号奇差,那条信息转了半天都没发出去,许陈愿刚准备给打回去,就被宾客给拽去喝酒了。
几杯白酒被灌下肚,他就彻底忘了电话那茬了。
那天最后,许陈愿不负众望地醉了,醉的及其彻底,脑子整个没法转了,眼前明明看得清人,却没办法和记忆里的名字给对上号,站都站不稳,被几个高中同学扶着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了。
隐约有人在他耳边问:“你醉的狠了,要给你开个房间吗?”
是个女声。
许陈愿一激灵,稍微清醒了点,连连摆手,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不……不开,我、我回家……”
“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腕,说:“你醉这么厉害,车也没法开了,怎么回去呀?”
“我打车走!”
许陈愿猛地甩开那只手,用力过猛,把自己也甩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却落入了什么人的臂弯中。
“谢、谢谢……”许陈愿似乎很厌恶肢体接触,于是推开那人,努力站直身体,用双手狠狠地在脸上揉了揉,死撑着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要回家。”许陈愿说:“喝这么多还留在外面……等着乱性么?”
喝过酒的他格外坦诚,这些年藏起来的那份想什么就说什么的直率这时候全冒出来了。
小伴娘不甘地咬了咬唇,心想许陈愿心里的那位到底是什么角色,让他都醉成这样了还要守身如玉?
“我送他回去吧。”
许陈愿听到那声音,过分熟悉,只觉得耳边轰鸣一声。
许陈愿抬起头,眼前一片重影,心想自己真是醉的太过了,这时候还能幻听了。
“你是哪位?认识他么?”
那个女声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