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通羞愤难当,咬牙用右掌止住肩窝和手心伤势,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花独秀依旧是站在付云通身后,笑道:“怎么着,很吃惊?很不敢置信?”
付云通脸色阴沉的厉害,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花独秀摇头道:“不,你没有低估我,你是高估了你自己。”
“这次你跟那位张老兄带了这么多人来,是铁了心想活捉我。你们计划的是挺好,可惜啊,当我把你单独引出来时,你却忘了你的计划,你高估了你自己。”
付云通:“……”
花独秀再次轻笑几声。
他为何要躲在付云通身后?
因为他强行冲破剑气外放境界,等于是瞬间把几乎全部内力都从雅卓身上逼出,这会儿他脸色苍白,双腿隐隐都有些发抖。
但拿着雅卓的右手却纹丝不动,稳得一批。
花独秀一边故作镇定的跟付云通闲扯几句,一边“一气双化”功法运化,快速回复内力。
几息之后,花独秀又恢复了。
付云通在震惊之余,错失了挣开禁制的最好时机。
花独秀缓缓走到付云通正面,一脸坏笑的问:
“老哥,你之前说,真理就是手中锋利的刀,就是无敌铁拳,就是人多势众,就是实力,这句话我还是比较认同的。”
“那么我问你,你看,现在我手里这把真理,她又细又长,还是木质的,你说这把真理说服力怎么样呀?”
付云通脸色难看:“……”
花独秀说:“你现在没话说了?不犟了?知道我这把真理的厉害了?那行,那咱们说正事。”
“之前打的赌,还算数吗?”
付云通沉着脸说:“打赌?打什么赌?”
花独秀说:“你赢了,我交出两块地图残片,我本人任你发落。”
付云通:“……”
花独秀说:“我赢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
付云通一声冷笑:“你这是白日做梦,我是粘杆司的指挥使,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花独秀说:“这样啊?付老哥,你活到这个年纪,身居如此高位也不容易,如果今天我废掉你的经脉,让你苦练得来的武艺尽数失掉,你猜会怎样?”
付云通说:“你不用说这些吓唬我,没了武功,大不了我转文职,一样活得滋润潇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想套我的话?不可能的。”
花独秀看付云通已经止住身上伤势,赶忙封住他的要害穴道,让他无法运转内力。
“付老哥,人生不易啊。有人说,能上能下方为好汉,可是很多人就是能上,一旦下来,那真是呼天抢地,饭都吃不下,恨不得几天就要郁郁而终。”
“听说粘杆司不养废人,我若是把你武功废了,你去当什么文职?你以为是在枢密院啊,还文职,你知道这么多,若是武功全废,单你的仇家就绕不过你。”
付云通:“……”
花独秀说:“当然,道理你比我懂的多,我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商队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只问三个问题,你回答我了,我就不废你武功,放你生路。话已至此,废话我不想多说了,现在我问第一个问题。”
花独秀认真看着浮云通的眼睛,问:“帝国手中现在总共掌握几块地图残片?藏在什么地方?”
付云通哈哈一笑:“你这是两个问题?”
花独秀:“……”
“那你先回答前面部分。”
付云通想了又想,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回答花独秀。
不回答,花独秀废掉他的经脉,如果短时间得不到救治,他的经脉日后就算接上,这一身本领也要丢掉一大半。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江湖凶名赫赫的人物,没了武功,那真是生不如死。
回答的话,他作为粘杆司副指挥使的荣耀就要瞬间跌落凡尘。
花独秀也没催他,就是沉默的等。
当然,不是简单的等,而是从后腰摸出一把小小匕首,在付云通手腕上来回寻找,似乎是想看看从哪里挑起能伤害减到最低,血流到最少,还真的一刀挑断他的经脉。
后腰藏飞刀,这还是花独秀跟高王人学的。
现在看来,随身带个小匕首还是挺有用的,比如剥个蛇,比如挑个经脉什么的。
付云通看花独秀拿着小刀子在他手腕上比量,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好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啊。
可惜他内力被封住,掌力完全拍不出来。
付云通想把手臂收回来,花独秀抓的挺紧,他使不上劲收不动。
花独秀忽然一喜:“找到了!”
话罢,花独秀匕首忽然一捅,刀锋贴着经脉滑进了付云通的小臂里,没进去一寸多深。
只要花独秀手腕轻轻一抖,他这条手就废了。
付云通脸色大变,赶紧喊道:“住手!你给我住手!”
“我特么说!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