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喝了两大口,虽然没有上头,没有醉倒,但却越来越渴。
继续喝?
还喝个毛啊,再喝就不是渴不渴的问题,而是真要醉倒了!
花独秀吞吞口水,心里想着什么酸枣啊酸杏啊酸梅子啊强忍渴意,只是快步赶路。
从大中午头一直走到傍晚,花独秀越走越心凉,越走越绝望。
我的天,半天时间,我这得走了多少里路了?山都翻了几座了?
天杀的死胖子到底藏哪去了?不是说好了让他往南方逃的吗,这小子肯定拐歪了!
这半天,花独秀只是摘了几个不知名的野果子,忍受着又苦又涩的味道吃了几个,好歹缓解了一点口渴。
但肚子却饿的咕咕直叫,浑身越来越无力。
马上就要走不动,花少爷甚至都决定不找了,就在他马上就要就地躺倒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啊,那不是小白龙么!小肥龙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花独秀立刻精神一振,这声音,是娄琴!
花独秀差点跳了起来,大喊:“娄姐,娄姐,是我!”
花独秀一溜烟跑了过去,终于跟沈利嘉和娄琴汇合一处。
娄琴还好,除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神情有些憔悴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沈利嘉状态非常不好。
他嘴唇都有点白,眼神迷迷瞪瞪的,躺在那里呼呼喘气,嘴里还一直“哎呦,哎呦”个不停。
娄琴拿着一块树皮给他不停的扇风。
花独秀皱眉:“娄姐,他怎么了?”
娄琴道:“他被蛇咬了!”
花独秀一惊:“被蛇咬了?中毒了?”
娄琴焦急说:“是,我没带解毒散,这可如何是好?”
花独秀问:“他中毒多久了?”
娄琴说:“已经一个时辰了!”
花独秀眉头轻皱,问:“这么久了?那这毒蛇的毒性也不是多厉害嘛。”
“你们不是穿着皮裤么,怎么还会被咬?”
娄琴有些有好意思:“他……他是被咬了屁股。”
花独秀一愣,把沈利嘉翻了个身,扯开他的腰带,果然看到腚帮子上有两个针尖一样的细眼,细眼周围一片淤青,并没有溃烂或者流脓之类的。
花独秀把他长裤系好,叹口气道:“时间太久,毒液已经散开了。”
娄琴道:“我知道,刚被咬时,我说给他割掉那块肉,他怕疼,非说咬他的那条蛇没毒,谁知道……”
花独秀又看了看沈利嘉脸色,摇头苦笑:“你说要割他一块肉,他当然不同意,你不知道这小子对自己这身肉看的多精贵。”
“不过看他样子,就算咬他的蛇有毒,毒性也不会太强。小胖子内力深厚,应该能扛过来。”
沈利嘉听到花独秀声音,迷迷糊糊问:“姐夫,你回来了?”
花独秀蹲在沈利嘉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回来了,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运功,看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沈利嘉没好气道:“逼个屁啊,你武侠看多了吧,毒液在我血液里,怎么逼,难道让我放血么……”
花独秀翻翻白眼,轻哼一声没说话。
沈利嘉瞅着花独秀问:“姐夫,你带水了没有?我,我好渴,娄姐那么重,扛着她跑这么远可把我累坏了……”
花独秀一惊:“不是吧,你从官道那边扛着娄姐一路抗到这里?”
娄琴小脸红扑扑道:“我,我胆子小,怕蛇,他走的又急……”
花独秀明白了,感情是小胖子急着逃跑,娄琴忌惮草丛里的毒蛇不敢快走,小胖子只好一路扛着她到了此地。
我的天,那能不累么?
就算不累,口渴是肯定的了,胖子最容易出汗了。
花独秀歉意道:“嘉嘉,我没有水,只捡了两个酒葫芦回来……”
沈利嘉两眼冒光:“酒葫芦?酒也行啊,快给我喝!”
花独秀皱眉,捂住腰间酒葫芦道:“你中毒了,再喝酒岂不是更容易毒发身亡?”
沈利嘉急道:“毒发身亡个屁,酒精能解毒你不知道?再说那蛇根本就没毒,我就是脱水!快给我!”
沈利嘉猛的直起腰来,一把抢过花独秀身上酒葫芦,扒开塞口一顿猛灌。
花独秀叹口气,暗道,随他去吧。
醉死总比渴死强。
沈利嘉一口气把酒葫芦喝了个底朝天,好不痛快。
花独秀估计,这一葫芦的酒大概有两斤沉,哪怕沈利嘉酒量再好,这么个喝法肯定是要醉的。
果然,沈利嘉把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往地上一扔,打了个酒嗝,困乏的感觉袭上心头,他身子一歪靠在树上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看他脸色分明红润了很多,果然不像是中了什么剧毒的样子。
难道酒精真的能解毒?
花独秀不得而知,反正看沈利嘉那一脸满足的样子,毒发身亡是肯定不可能了。
娄琴跟花独秀面面相觑。
娄琴小声问:“你,你还有酒吗?”
花独秀嘴角一咧:“你想干嘛?”
娄琴满脸通红道:“我也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