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办?
只能咬牙忍下来。
花公子是个男人,花公子是个男人,我在给男人疗伤,我在给男人疗伤……
作为一个术师,最重要的素质什么?
是心平气和,是淡定,是淡然。
术师是干嘛的,术师是通过自身无极真气与外界五行元素相共振来催动术法的职业。
不心平气和,不淡定淡然,怎么与天地自然相共振?
怎么催动术法?
路子野一边与花少爷马上共振,一边渐渐平静下来,闭着眼专心为花独秀疗伤。
摆脱了鲍山的追杀,三人赶了一夜路,次日一早到了下一个城镇。
换洗,更衣,恢复男人装,花独秀终于松了口气。
扮女人实在是太麻烦了,这辈子也不要扮女人了,简直要了老命。
路子野更加松了口气,花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贫道可真要吃不消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恢复男子装扮的花独秀,路子野竟隐隐有那么一丝丝遗憾的感觉。
啧啧啧,回味昨晚触手的温婉柔滑,那感觉……
路子野不敢再想了。
我是个老实人,我是个粗人,我是个男人,花公子也是男人……
我好了。
嗯,我又是个老实人了。
三人在小镇大吃大喝一通,找客栈小睡一觉,中午头起来继续赶路。
连续两天的赶路,可以说,除了吃饭拉屎,除了困顿到支撑不住才小睡一会儿,三人始终都在马背上。
花独秀还好,他昏昏沉沉就是睡,反正有沈利嘉领路。
最苦的就是路子野。
他得为花少爷疗伤啊。
而且花独秀都说了,等到了沙之城,他露露面立刻就会离开这里,返回他老家困魔谷。
路子野必须在这两天里尽全力给他治好腿伤。
右胸的伤势已经不致命了,花少爷慢慢养着,假以时日自会痊愈,但腿伤不同。
他双腿筋脉里有鲍山残留的劲气,不逼出来始终是个隐患。
所以路子野拼了老命强行催动无极真气,连续两天啊,简直把他榨成了人干。
来时三天的恐怖回忆又变成了现实。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连着又是两天不停的疗伤。
沈利嘉把包袱里所有大补药物都炖了,强行给路子野“续命”。
两天后,临近沙之城,花独秀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花独秀松了口气,只要这双腿没事,天下之大就任他行走,哪怕再难缠的对手,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只要不是被山、岭、江、湖那种级别的老家伙盯上,想走还是没什么难的。
沈利嘉也松了口气。
他虽然不知道姐夫到底去豹王门干什么坏事,但看豹王门出动那么大阵仗抓捕姐夫,这家伙肯定没干好事,说不定他把人家祖坟给扒了。
只要姐夫腿伤能好,他俩就能脱离豹王门的抓捕,就能顺利逃回困魔谷。
只要逃回困魔谷,以花家和沈家现在的势力,以及姐夫跟魔流府,跟总督府的关系,豹王门也奈何不了他。
能回困魔谷当大少爷,谁愿意留在漠北辛苦练武啊?
能躺着赚钱,谁愿意站着拼命啊?
路子野更加松了口气。
老大,你这腿伤总算好了。
你再不好,不用你重伤逝世,我就得先你一步逝世了。
来到沙之城城下,正值大中午头时候。
可惜天上没有太阳,却是黑云翻滚,似乎要下雨。
在漠北,晴空万里无云是常态,这种阴天非常少见。
沈利嘉一阵唏嘘:“姐夫,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咱们好歹赶回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什么庆典结没结束?”
花独秀说:“我有种预感,应该还没结束。”
沈利嘉说:“难道又到午休时间了?”
花独秀说:“不知道。你来听我说,子野兄,”
花独秀看向路子野,说道:“子野兄,这趟奔袭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路上了。”
路子野笑道:“花公子,你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
花独秀点点头:“子野兄,听我一句,你跟宗门汇合后立刻深居简出,绝对不要说跟我见过面,更不要说跟我去了外地,知道么?”
“鲍山不认识你,也没跟你交过手,只要你轻易不露面,麻烦不会到你头上的。”
路子野认真道:“放心吧花公子,我心里有数。”
花独秀说:“那咱们便在此分手,将来有缘,咱们困魔谷再见!”
路子野说:“好!我一定会去找你,你跟沈公子是我路子野无比珍惜的好朋友!”
花独秀和沈利嘉都有些激动:“好朋友!”
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虽然大伙认识,聚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但分明已经成了至交好友。
年轻人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性情相投,根本不考虑什么出身,什么地位,说交好朋友就交好朋友。
路子野离开后,花独秀说:“嘉嘉,你姐夫要开始华丽表演了,你期不期待?”
沈利嘉说:“姐夫,你又要浪?小心大浪伤身啊?”
花独秀咬牙说:“哼,不浪对得起我这一身的伤吗?你听好了,现在你立刻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沈利嘉眼睛一亮,大点其头:“好!我现在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