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手持火把,跳进来立刻把石厅照亮。
一个年轻人说:“师祖,整片石岗都找遍了,没有人影。那贼人胆子再大,怕也不敢重回密室这里?”
鲍江的声音传来:“师兄的绝技绝非常人能够抵御,我分明看到那小子双腿中了拳劲,就算他内力深厚,双腿不废,短时间想要逃出生天怕也不容易。”
“所以,既然豹王门上下都找不到他踪迹,我猜他很可能还在这附近逗留。”
一个中年弟子说:“师伯英明。”
鲍江道:“大家都小心点,那贼人厉害着呢。”
众人道:“是!”
鲍江说:“你们几个只管守住这里,我来找他出来。”
众人:“是!”
花独秀的手指已经不怎么烫,不怎么疼了。
眼泪也已经止住。
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想流泪。
老天爷啊,你这不是玩我么?
好不容易我逃出去了,你又让我进来干吗?
再来一次瓮中捉鳖?
你想玩死我吗?
该死的好奇心,该死的自信心啊。
花独秀完全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他侧耳细听,鲍江先举着火把来到隔壁石室,猛的一脚踢开铁门。
“咣……!”
一声巨响,铁门被一脚踢烂。非但是踢烂,铁门挣开门轴携带巨大力量朝门内砸去,砸翻了桌椅无数。
这要是有个人在门后,他得被砸成多惨?
光听这声音花独秀的心就凉了。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怎么办,现在要不要出去拼一把?
这间石室的门没有关紧,花独秀借着门缝朝外看去,石厅中央有四个豹王门弟子警戒,一个中年人三个年轻人,看气势都不是弱手。
而鲍江更不用说了。
年近九十的老妖怪,内力强的没边没际,拳法之恐怖简直是花少爷平生仅见。
那几个年轻人脸上满是惊讶神态,似乎非常震惊这里竟被毁成了如此模样。
“嘭……!乒乒乓乓!”
又是一扇铁门被鲍江踹飞,砸的门内一阵叮咣巨响。
花独秀吞吞口水。
该下决定了!
拖不起了!
因为,下一脚就到自己面前这扇门了!
花独秀默默感受双腿传来的酸麻感觉,他抖了抖腿肚子,虽然明显有种“骨肉分离”的诡异感觉,但筋骨毕竟没有重伤,功能还在。
花独秀气沉丹田,双腿隐隐化作“铜皮铁骨”之境。
感受到鲍江的脚步来到面前的铁门之外,花独秀深吸一口气,飞起一脚朝铁门踹去!
与此同时,门外的鲍江也抬起了腿,腿上有金色光芒包裹,他正要以“内力外放”的凶狠一脚踹到铁门上。
可铁门却先一步飞了起来。
“哐……!”
一声巨响,铁门忽然倒飞而出,朝鲍江脑袋砸去。
鲍江冷笑,你小子果然藏身在此!
他立刻回腿踩在地面上,双拳一震轰在铁门上,铁门立刻被打的凹陷对折,又猛的倒飞而回。
如果踹门的人还傻乎乎站在那里,鲍江这一拳轰出那人势必要被铁门砸成重伤。
花独秀岂能在那傻站着,他踹飞铁门的瞬间就高高跃起,手里还提着一把实木椅子。
对折的铁门从脚下迅速飞过,花独秀双臂握着椅子靠背狠狠的把椅子朝鲍江头上砸去。
老爷爷,你踹门踹这么狠,可不要怪我拿椅子砸你啊。
谁让你吓唬我呢。
反正你身子骨这么硬,砸一下也没咋地。
真砸死了,你都活这么大岁数,也不算早夭。
阿弥陀佛。
花独秀一想到鲍江踢铁门的那股凶狠劲儿,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抓着椅子几乎是以最强的力量当鲍江之头砸下。
花少爷速度之快,若是换成别人,绝对躲不开。
但鲍江不是别人,老而不死是为妖,他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像个老妖怪一样。
感受到头顶的劲风,鲍江立刻双腿曲弓,低头,左臂夹腰,右拳猛的冲天而起。
“倾搂霸世……!”
一声低喝,被花少爷“铜皮铁骨”化的坚硬椅子立刻被强横拳劲炸碎成了漫天木屑。
花独秀傻眼了。
老爷爷,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猛啊?
干脆给你改个名得了,你跟小铁蛋做兄弟吧,他叫北郭铁男,你叫鲍猛男行不行?
不开玩笑,花独秀立刻松手,头下脚上,双脚猛的一跺天顶岩石,快速朝四个豹王门弟子飞去。
哎呀喝,我的腿肚子……好酸好麻!
要抽筋了,受不鸟受不鸟。
花独秀咬牙坚持,趁鲍江还没回神立刻施展出顶尖绝技。
魔流残痕,独凭风!
四个豹王门徒举着火把提拳想要阻拦,但他们的动作太慢了,简直就跟慢动作的慢动作一样。
空间都几乎要凝固了。
花独秀强忍双腿的不适,钻进四人之间的缝隙之中。
然后,他双脚猛踢面前两人,身子像是离弦之箭一样朝正上方窜去。
一轮圆月,花少爷再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