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二人还来来回回聊了好久。
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太难受了。
纪宗门徒们只是红着脸压低斗笠和遮阳伞,谁也没有反驳。
这种事肯定是越描越黑的,不如不反驳,大会组委会肯定会调查清楚真相。
裁判是军中高手,而且离得很近,他自然看得清。
花独秀出手速度快到可怕,在路仁贾反应之前就一剑击中他的后脑,把他打晕。
甚至观众席很多顶尖高手也看到了,只是他们自持身份,懒得多说罢了。
观众席上的吃瓜群众情绪越来越激昂,裁判挥舞双手,怒道:
“比赛结果真实有效,这就是最终结果,不要喧闹,不要喧闹!”
围观群众更怒了:“五万剑仙真是好有钱,竟然连裁判都收买了,无耻到没有底线啊!”
“吁……”
场面越来越混乱,甚至有一些不明真相的情绪激动群体开始脱鞋,然后甩着膀子朝比赛场里扔臭鞋。
当然,臭鸡蛋和西瓜皮,白菜帮是肯定不允许带进这里的。
观众要扔东西也只能是扔臭鞋。
武道大会上被观众扔臭鞋,这已是几十年不曾有过的丑闻。
上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很早很早前,那时,确实有几个友好门派联手做局,极大干扰到比赛的公平公正。
但之后的比赛,出于对武道精神的尊重,以及漠北武者强烈的荣誉感,这种作弊情况几乎再没发生过。
时隔几十年,这一幕竟然发生在了花少爷身上。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群众们反响这么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外围赌场的盘面。
除了顶尖门派的门徒外,大多数普通群众都是有下注赌局的。
如果是顶尖门派的人,他们绝不会买花独秀输,因为大门派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源,都知道这位看似顽劣不堪的小白脸,真实实力强的可怕。
一年前他就能打败无数踢馆者,甚至还敢到高宗和豹王门惹事。
一年后,据说来沙之城的路上,纪宗跟仇敌有过激烈大战,花独秀表现惊艳。
但是普通观众不知道啊,他们买注,谁会买花独秀赢?
结果,花独秀真赢了。
花少爷赢,投注到其他选手身上的赌注就打了水漂。
甚至那位一口气砸了五万两纹银的赌客,直接赚的盆满钵满,发了超级横财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伤害,太特么深刻了。
“假赛!假赛!假赛!”
“不服!不服!不服!”
“无耻!无耻!无耻!”
……
场面有些控制不住啊,花少爷纳闷了,我赢的光明正大,赢的坦坦荡荡,你们这是做什么,见不得我赢啊?
后面我还要一路赢下去,你们岂不是要活活气死?
花少爷犹豫要不要退场,退吧,走到赛场边缘肯定要被人扔臭鞋的。
当然,以花少爷速度,神仙的鞋也砸不中他。
但是,有辱斯文啊!
不退吧,在这一直站着挨骂也不是个事儿啊?
愁人。
这时,比武场的入口大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众多身披轻甲,手持长矛的精锐武士鱼贯而入,把比赛场跟观众席隔离开来,控制住局面。
一个将军模样的武者骑着高头大马缓步走进比武场,环视四周,激昂的观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那位将军厉声道:“本人以漠北界总督府的名义宣布,开赛以来的所有比赛结果,全都客观公正,真实有效!如有人妄图引起混乱,浑水摸鱼,莫怪本官下手狠辣,决不轻饶!”
全场无人说话。
顶尖门派的门徒,没必要说话。
比赛结果当然是客观公正的,他们的眼睛非常雪亮。
而且这里是总督府的jūn_duì大营,武道大会是军/民融合的典范,是两者合作的纽带,谁也不会在这时候跟官府对抗。
而普通观众,则没人敢说话。
威慑力太强。
裁判松了口气,看向花独秀:“花少侠,请吧。”
花独秀拱拱手:“多谢多谢。”
花少爷看了地上昏睡的路仁贾一眼。
若不是场面要失控,他真想多跟这位老兄打一会儿。
顺便好好研究一下术法究竟是什么原理。
土系术师,能调动大地的力量帮自己战斗,金系术师,能操控飞刀飞剑随自己起舞。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上次被粘杆司付云通截杀,场面太过凶险,保命尚且不易,根本来不及细细观摩对方的武学套路。
这次,他想观摩,而且这位路仁贾人也不错,甚至都聊成朋友了。
可惜,终究是时间太紧。
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毕竟,在遥远的五行天地界域,那里也有一块地图残片等着自己去抢。
呸呸,怎么能叫抢呢,花少爷做事能叫抢么?
去拿,去取。
早晚得去,早晚还得跟术师打个头破血流。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独秀学乖了,不敢再左右招手示意,径直大步朝出口走去。
来到武场出口站着的那位骑马将军面前,花独秀抱拳道:
“这位将军,贵军真是好强的军容啊,比我彭叔不遑多让。”
骑马将军板着脸:“……”
花独秀点头致意,大大方方离开演武场。
下午第一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