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沈利嘉抱着肚子大笑不止,直笑的花独秀老脸由红转黑,愤愤一跺脚:
“笑个屁!”
沈利嘉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哎呦,哎呦……哎呦呦……”
小胖子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什么,渐渐不笑了,非但不笑还一脸沉重的蹲在地上,那张原本满是喜感的胖脸上莫名的转为秋风潇洒的味道。
花独秀翻翻白眼,眉头皱成个川字:“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沈利嘉双臂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满是孤苦伶仃之感:
“一想到姐夫你左搂右抱,即将走上人生巅峰,而我连个知心的女朋友都没有,我就觉得……
好心酸……”
“屁的左搂右抱,过来说话。”
沈利嘉叹口气,慢腾腾从地上站起,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晃到椅子那里和花独秀并排坐下。
花独秀语重心长道:“嘉嘉,我很头大,这种事……实在是不知怎么处理。”
沈利嘉轻哼道:“这有什么难的,都收了得了呗?
说的就跟你心里不想似的。”
“胡说八道!”
沈利嘉一缩脖子,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对了,你已是府军将士,没事少在外面闲逛胡闹,多在军中和你那些弟兄们一起操练,想办法跟哈丹下面几位将军混好关系。”
“我知道的,搞关系、混路子我在行。”
“不,我不是说让你混路子,是有些事要托你帮我打探。”
沈利嘉一脸好奇:“什么事?以你跟彭总督和哈丹将军的关系,还有需要我帮你打听的事?”
“有的。”
花独秀想了想,觉得此事还是跟嘉嘉明说比较好,如果嘉嘉不知前因后果问的过头,怕是要惹哈丹那些人不快。
他详细把中午时彭总督的奇怪表现、说的话给沈利嘉讲了一遍,又分析自己的推断猜想,道:
“我想了想,这事不论我直接问还是旁敲侧击,都不甚方便,反而你跟着哈丹混仕途,时机合适时问一嘴蛇谷那边彭叔老部下的事比较合适。”
沈利嘉听完也是一脸凝重:“放心吧姐夫,我记下了,这几天找机会我请他们喝场大的,趁机了解一下。”
花独秀点头:“不要太刻意。”
“我晓得。”
二人又闲聊几句,想到丁柒柒二人之事,花独秀心里烦乱难平,告别嘉嘉追了出去。
整个下午,丁柒柒和彭瑶瑶手拉着手在城里闲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拿了送我、我拿了送你,亲热的跟亲姐妹一样。
花少爷则跟在后面掏钱付账,陪着两位姑奶奶逛街逛的腿软脚麻。
二女却是越逛兴致越高,还不时交头接耳聊些小秘密,进而畅快大笑,把后面跟着的花独秀郁闷的不行。
转眼繁星当空,路上行人渐稀,丁柒柒竟是接受彭瑶瑶邀请去总督府小住。
花独秀无语,只好把二人送到总督府门前才告辞离开。
临走他还担心,彭总督不会一怒之下派人把柒柒给“咔嚓”了吧?
想了想应是不至于,再者说自己没什么好主意,放手她二人自己商量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
总之,随她们去吧!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刚要回房间歇息正碰到花钱领着任东流匆匆走过。
“嗯?秀儿,看你神态怎搞的这般乏累?”
花独秀先是跟任叔打了个招呼,无力道:“就是累啊。”精力透支、心神疲惫……
神虚,往往在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之后,感觉身体被掏空,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任东流甚是关心,微笑道:“看你双眼无神,是不是神透支了?”
花独秀无言的点点头。
这一天,透支的大发了。
花钱看看空无一人的左右,问道:“丁姑娘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
“爹,你猜猜看柒柒去哪了?”
花钱自然猜不到:“这怎么猜,她在破魔城应是无亲无故的吧?”
花独秀实在没兴趣打哑谜,摆摆手道:“她随瑶瑶回总督府小住几日。”
“什么!”
花钱大吃一惊,差点原地跳起来。
“随瑶瑶小姐回总督府了?!这……你都做了什么?彭总督他……他府上不会打起来吧?”
“安心啦安心啦,我累了,回见回见。”
花独秀摆摆手回了房间,只留花钱和任东流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一脸懵。
这一天,真是乱糟糟。
睡到半夜时分,被窝里的花独秀忽然睁开了眼睛。
嗯……睡前喝水喝太多,哎。
放了放水,花独秀紧紧身上睡衣,在窗边坐下。
打开一道缝隙,清凉的夜风吹进屋里,花独秀打了个冷战瞬间又清醒许多。
看着天空那闪闪亮的星辰,听着远方传来的微弱打梆声,花独秀一时睡意全无,无声沉思起来。
这晚上啊,最怕琢磨事。
琢磨的时候总感觉脑袋清醒无比,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结果是越想越睡不着觉,越想越停不下来,等到凌晨困劲儿上来往床上一躺,之前想那些东西立刻就忘了大半。
就跟在梦里一样,很多时候感觉自己掌握了某项天下最大真理,梦中以超强大毅力强迫自己醒来,迷迷糊糊在枕边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