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大半个沧海月岛屿的气候,何止是不付出代价,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花独秀其实也只是猜测,因为舒大墙作为主帅和最高战力,不可能亲自去做这种影响气候的事。
沧海月已经半年多没有降雨,哪怕是逆天邪术也不可能一口气影响半年,必然有一个厉害的高手藏在某处一直维持邪术。
这个人应是舒大墙某个子女,不是他本人。
再者,按照舒氏给二代命名的规则,兵、旱、涝、炎、风、妖六祸,除了舒兵、舒炎、舒妖三人这几个月一直露面外,花独秀从没听过其余几人的消息。
舒大墙脸色阴沉道:“你有什么提议,说说看吧。”
花独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脸色不改道:
“沧海月已经事实上从帝国分裂出去,西岛是你们的领土,几千万饥民是你们的子民,我相信前辈也不忍心让岛上悲剧一直持续下去。
甚至真到了百姓易子而食、瘟疫遍地的境地,就算你们全歼远征军、夺回全岛,沧海月没有个几十年也缓不过气来。”
看舒大墙不置可否,花独秀继续说道:
“前辈可能有所不知,我跟四皇子君若曦表面是君臣,实际是好兄弟,我的话他基本都会听。
如果前辈答应我的条件,我回去后自会劝告四皇子和鸣鸿王,让他们率残军离开沧海月,返回大陆。
这次战争,就暂且这般落下帷幕。”
舒大墙冷笑道:“这种大事,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坐得了主?你怕是在逗我吧?”
花独秀耸耸肩:“你可以赌一下,赌我做得到。还有,如果前辈仍旧把我当成一个小小侍卫,那舒妖阁下此刻的处境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舒大墙:“……你劝走远征军的条件,就是让我放了丁柒柒?”
“开什么玩笑,舒妖阁下是干什么用的?”
舒大墙、舒妖:“……”
“那你什么意思。”
花独秀眼神一变,饶有兴趣说道:“我替前辈劝走远征军,还沧海月和平,条件便是……”
花独秀的条件是什么?不是别的,是一些信息,或者说,是一个舒大墙掌握的机密知识。
之前他和丁柒柒潜入地下溶洞,却没有找到救活长春前辈的丝毫线索。天海水月对术师绝对有特别的价值,这点从柒柒和灵溪身上就能看出,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
另外,舒大墙修习的“六祸升天妖法”于常理有异,玄妙异常,尤其他能以特殊秘法重伤神王大佬的灵识,对精神层面的存在肯定有非凡理解。
长春前辈仅剩一缕残魂寄存在他的金坠子里,那么舒大墙有没有救活他的能力?
花独秀斟酌着,以“我有一个已经死了,但没死透的朋友”的方式,隐去不方便多说的部分,尽量把长春遭遇之事详细描述出来。
舒大墙和舒妖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的意思。
舒大墙皱眉道:“一个‘木系’术师,尸身都化成灰了,灵魂还能残存下来?”
花独秀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此人是我好朋友,如有可能我想救活他,前辈可有什么好办法?”
舒大墙沉吟片刻,忽然表情怪异的看了花独秀一眼:
“小子,你该不会是想趁机让我带你去天海水月吧?告诉你,那地方除了我们舒氏家族的人,谁也不能进去。”
花独秀翻翻白眼道:“实不相瞒,那破地方我已经去过了。
不就是好多地下河汇聚到一个巨大溶洞里,溶洞正中央又有一个特大海眼吗?虽然海眼上空浮现的那些小石子、大圆球我看不透是什么,但那破地方我实在是不想再去看第二眼的。”
舒大墙、舒妖:“……”
“小子,你当真到过天海水月?”
“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舒大墙又琢磨一阵,道:“你去那里,是想找到救你那朋友的办法?”
“不错,不过并没有找到。我以为五行道法有‘水生木’相生循环原理,在那里能救活我那朋友,但我失败了。”
“方便让老夫看下你那朋友的残魂是如此保存的吗?”
“不方便。”
“……”
“如果你能帮到我,我自会信守承诺劝远征军就此离开,双方暂且罢兵。如果你帮不到我,对不起,我回去后就劝四皇子增兵,也不跟你们血拼,就是控制靠西岛跟你们争夺百姓人心,抽你们的老底。”
舒大墙嘴角抖了抖,表情有些僵硬::“你这小子……竟敢威胁我?”
“不不,前辈不要误会,我这不是威胁,是跟前辈做一笔交易。成与不成,全看前辈怎么选择。”
其实花独秀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办法,不过看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提议,想来是有一些办法,只是舒大墙也没遇到过这种“残魂复生”之事,不确定方法能不能管用。
另外,舒大墙应是打算一鼓作气,趁鸣鸿王重伤彻底把远征军从沧海月抹去的,但一则花独秀拿舒妖威胁他,二则远征军还有个实力不透明的天河天尊。
真正面血战,纵然能把远征军彻底抹去,他们舒氏怕也要付出不小代价。
若是远征军残部能自己退走,对舒氏来说自是好事一件。
战果在这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