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会的闲散任务是写在牌子上贴在小老大神台上的,明码标价。
如果是两个人才能完成的,对象的名字会竖着写在一张红纸上再从中间破开。
拿到红纸把名字拼起来的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一击掌。
“成了!”
红纸上是廖天瑞颇有风骨的娟秀小楷,刚柔并济的笔法。上面写着三个字,霍山扣。
张不三的春天又来了。
“玉笛暗飞声啊,早发霍的城呀。宁日一米九啊,瑞瑞我的手呀。”他哼歌儿打着响指走在去霍家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张不三,在第74章因为照片最后的位置出现过。旭相当懊悔当初没有去抢这个监视霍山扣的红纸任务就是被他抢了。
第203章交给爸爸!
“一副臭皮囊,有什么好在意的?伤疤是男人战斗的证明,是我们的勋章。”
“是的。父亲。”
宁摸他刚好的伤疤。夸他:“看起来更像道上的人了。凶狠,嗜血而生。我宁的儿子,不是什么斯文白净的小白痴。”
“是。父亲。”
宁日曾一度以此为荣。
直到在佛堂偷听到自己的身世。
那时候的宁日,心头溢满不甘。
他强行压下自己的委屈,他的身世,他的血脉。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重要。
至少他还有弟弟。
当弟弟也来误会他,他再没有留恋,带着一个孩儿远走他乡。
他不奢望幸福。
不渴求有人爱他在乎他。
带走那个孩子也不过是因为七娘染血的双唇吐露了三个字,拜托你。
宁日不带走那个孩子,作为刺杀宁家新任家主的罪恶女人生下的孽种,他必死无疑。
所以,无论钱将军怎么警告他带着一个娃娃走难会很麻烦,宁日依然固执要带着这个孩子走。
血液,打火机,□□,山上升起的朝阳,这就是宁日的前半生。
过早触摸死亡,血脉至亲的伤害,熄灭了他情感的火苗。
不知道世上有爱的人,不懂得爱。
跟钱将军意外分离之后,他的后半生变成了打猎、带孩子、半夜被孩子一脚踹下树枝去再坚强地爬回去,给孩子盖上自己带出来的夹克外套保暖。
某一天早上,他学山顶洞人钻木取火。
玩了半天手都磨破皮了,那段杉木依然如故。
他嗤笑自己白心机。
并拢双手,反扣举高过顶。
宁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嗯~啊。”
粉状碎屑散发出阵阵清香。他深吸一口,甚至懒得睁开眼睛。
“火生不成倒生成香料了。正儿,你闻闻,香不香”
他给孩子取名为宁正,也是祈愿自己改邪归正。
许久不见回应。
他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原本安安静静蜷缩着身子靠在树下睡觉的宁正不见了。
树下只有他半夜给人披上挡夜露的破旧皮夹克。
他慌得一下子站起来,差点被地上杉木段绊倒。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那真是他的旧皮夹克,跟树皮的棕色浑然一体,那孩子昨夜蜷缩在里面,他便以为那树皮里面如今也藏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