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伸手,廖天瑞是不是就头也不回抛下他就走?
来着不求,去着不追。廖天瑞向来如此。
“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霍山扣抬头,廖天瑞背后正伸出手等他牵。
不是的。这个人还是爱他的。被幸福眷顾的霍山扣冲上去抓住那双手,牵着廖天瑞跑了一小段发泄他内心的兴奋。
廖天瑞的特别关注不是盖的。零零感觉被恶魔盯上了。
晚上复习晚了早上打瞌睡,一个粉笔头砸在书桌铁框架上那清脆的声音,简直整间教室都能听到。
零零学得特别吃力。廖天瑞还不断加深难度。问别人一加一等于多少,到了他就是为什么会等于二。这不是针对我吗?
后座学霸兼青梅竹马万万亿提醒他,“我看到你从器材室跟霍老师抱在一起那时候,廖天煞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我看他就是针对你。”
“你觉得我要怎么办?”
“离霍老师远一点。疏离一点。”
也只能这样了。师兄也说不会帮他。也没有必要再麻烦师兄了。癸零不舍地,“好吧。”一个人继续为数学焦头烂额。
每节课的点名就是被同学笑话的开始。零零开始彻夜刷题。还继续查看任务。研究这身体。忙的要死,失眠,脾气暴躁,事情更加做不好,更烦躁。简直恶性循环。
终于,癸零不来上学了。
班主任霍山扣介入此事。亲自来他家。给两人泡好茶,癸零的母亲关上门出去了。
“他每天都拿着一根针在我屁股下面举着。我答错一题他就死命戳我!我又不是真的癸零。我管他考多少分?我自己在家里还有大把时间做研究。喝茶。”
杯中褐色的茶梗竖起来了。霍山扣笑了。“旭说茶梗竖起来是要有好事发生。”
癸零翻他一个白眼。霍山扣全当看不见。“你有没有比较过自己的成绩?”
“不说了。一次比一次差。”
“我说的是同一道题。”
伊零不明白。霍山扣伸手在两人之间比划出一个四方。翻开伊零车祸归来考过的所有卷子。分门别类逐个比较。
“你这个,模拟考一是做错了的。第二次模拟考。对了。但是第二次模拟考,这些,这些,和这些全部都是新题目新知识。这道递归方程。第一次你是枚举法做出来的,花了很多时间。讲解之后呢,你还是没有做对。于是瑞瑞在第三次给你出了这一道简单一点的递归方程。最近的一次,你看,你这不是做对了吗?”
数据胜于雄辩。以前从来只会在意考了多少分的伊零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想说什么?”
“瑞瑞可是摸准了你的最近发展区。”
“什么区?”
“他每一次戳你你都往上爬了一级楼梯。而且,每次你都有足够的力气爬到你能达到的最高的地方。”
“呵呵。你的意思是廖天煞还是个好老师咯?督促我前进?”
“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