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完,外面吵闹起来。一声“宁安生,拿命来”响彻大堂。
“出什么事了?”
下人来报,“安夫人小心。不要出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无知宵小刺杀当家。幸好,我们组内兄弟团结一心。”
“少说这些虚的。说实话。”
“我们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我们明明做好了万全准备。想不到歹人真的是在场宾客的夫人,同时也是我们所灭堂会的遗孤。七娘她竟然没有死。
幸好,我们组内有人,挺身而出,为当家挡了致命的一刀。现在会场里面一地都是血。当家没有受伤。安夫人大可放心。”
“阿弥陀佛。”安夫人放下心来。“给那个兄弟厚葬。”
“是的。安夫人。”没过多久,下人又回来。这一次,慌张得不能自持。“完了。安夫人。”
“我没事。你慢慢说。”
“安夫人,杨留要求把那位兄弟葬在,”
“说。”
“葬在梁园。”
“放肆!挡了一刀就想上天了?”
下人去拒绝。第三次,进来的是杨留。他哭得气喘,怀里抱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奶娃娃。跪在安夫人面前,求她,“求安夫人成全。葬在梁园。是,是水宝宝死前唯一的请求。”
当时情况危急。挺身而出的,不是别人。正是杨留怀里的杨河。
杨河死前,眼里没有一点悔恨。他笑着,望着不远的前方号令四方的背影。
宁安生与那人对峙要他交出七娘,可以既往不咎。那人不从。两帮人马厮杀起来。
会场一度很混乱。旭能做的,只有推倒桌子,挡在大家面前。宁正宁日从鞋底抽出□□,左右分立两旁守护逐渐加入的在场女眷和孩子。枪声,刀剑,咒骂,几张倒下的桌子把这些血腥全部隔绝。每个人鼻尖弥漫的,是在杨留怀里,杨河肚子上怎么按都按不住的血柱。
杨留哭成一个泪人。受伤的杨河反过来安慰他。
“真好。你没事。”
“小洋流,对不起。你不要哭了。我难受。”
“我能感觉到的。横竖就是这几天。今世,最后一眼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刚被你捡回来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
“不是的。你先别